傅赵叔公见状,从自己宽松的袖中抽出诗集,双手呈上。
等禹皇身边的楚九月公公招手接去,赵叔公再次看向那位凉州都统,袖子一甩,目光如电道:
「他们父子交战是没错,有违纲常也没错,但你说,不管什麽原由都不行,这话就错了!」
「我大禹尊礼,但绝不恪守死礼!」
「否则我等,岂不是一群陈旧迂腐之人?」
难道不是?
众武将都在暗暗撇嘴。
赵叔公却是目光灼灼,朗声道:「试问各位,能说出『只解沙场为国死,何须马革裹尸还』这种话的人,是否算得上铮铮爱国?」
「能说出『人生自古谁无死,留取丹心照汗青』的人,算不算爱国?」
「凭君莫话封侯事,一将功成万骨枯!!」
赵叔公直视着凉州都统,眼神炽烈,声音震荡在朝堂上:「这话是劝说不要提什麽拜将封侯,一将功成万骨枯!心中悲悯战死的将士,而不志在功名!」
「试问诸位,一个能将天下看得如此之重,将功名看得如此之轻的人,他会是怎样的人?!」
「就凭这一点,又有几人能够办到?!」
众人都是怔住,有些无言,但旋即又是愤懑,你说就说,这眼神是什麽意思,好像咱们都是冲功名来的一样。
凉州都统脸色微变,那几句话,给他带来不小的冲击。
他愤怒那青州少年,更多的原因,是担忧天门关失守,凉州百姓遭殃。
但那句,「何须马革裹尸还」!
身为久经沙场的人,他见惯了战场的惨烈,也见到那些连全尸都没能留下的将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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