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攻势越来越疯狂,每一波冲锋都带走数十条生命,明军的惨叫声与兵器碰撞声交织,在寒夜中回荡。
韦富感觉身体越来越沉重,三支箭矢穿透铠甲深深扎进肉里,左肩还插着半截断矛。
他的长枪早已卷刃,此刻只能当作铁棍挥舞,每一次砸下都震得虎口开裂。
身边的亲兵一个个倒下,最初的五千儿郎,此刻剩下不到千人,却仍在咬牙死战。
韦富环顾四周,只见元军如黑色潮水般涌了过来,所到之处,明军被成片砍倒。
一时间,他不由陷入了绝望之中。
倒是拖累了那百骑将士啊!
与此同时,朱高炽的金锤开始变得沉重——不是因为疲惫,而是沾满的血肉已将锤面裹成血色巨球。
当第十七个敌人被他开膛破肚,肠子缠绕在锤柄上时,他索性将金锤抡成血红色旋风。
飞溅的脏器糊住元军眼睛,黏腻的血浆让骑兵不断打滑落马,被后续马蹄踏成肉酱。
朱雄英的银枪此刻已弯曲如蛇,枪尖仍在不断挑飞敌人的眼球;李景隆的长枪杆上插满断刃,他却以枪杆为棍,生生将一名元军的头骨砸得凹陷,脑浆顺着七窍缓缓流出。
三人的铠甲缝隙间渗出暗红血水,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。
战场中央,哈拉木的千骑仍在围追堵截。
一名元军悍卒挥斧劈来,朱高炽竟徒手抓住斧刃,虎口崩裂的鲜血顺着斧柄流下。
他狞笑一声,另一只手的金锤狠狠砸在对方天灵盖,整个脑袋如西瓜般爆开,脑浆溅满了他的面甲。
朱高炽的身影在血雾中若隐若现,每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