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到那本烫着金边、印着“海军学院”四字的证书时,他紧紧攥在手里,指节都泛了白,满脸激动兴奋之色,全然忘了平日里的规矩,踮着脚在队列里向着高台上的太子标与朱高炽奋力挥舞,嘴里还忍不住低声喊着“爹!高炽!我毕业了!”,那股子少年人的雀跃与骄傲,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。
太子标见状脸上满是欣慰之色,身为父亲当然望子成龙,更别提朱雄英可是皇太孙,将来要克继大统肩挑社稷的。
他明显地感觉得到,朱雄英经过这段学院的训练,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——从前虽也聪慧,却带着几分少年人的跳脱,遇事偶有急躁;如今站在队列里,身姿挺拔如松,眼神里少了稚气,多了沉稳与坚定,连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水师将士的干练。
这股锋芒毕露的朝气,不再是温室里的娇憨,而是经风雨、磨筋骨后的锐气。
他能独立看懂复杂的海图,能沉着指挥小船编队,甚至在模拟海战推演中,敢对老将的战术提出自己的见解——这些变化,比任何夸赞都更让太子标安心。
皇太孙不光要懂诗书礼仪,更要知天下大势、有开拓之勇,海军学院的磨砺,恰恰让他补上了这关键一课。
看着儿子挥舞证书时眼里的光,太子标知道,这孩子已经朝着“肩挑社稷”的方向,迈出了坚实的一步。
轮到太子朱标讲话时,全场顿时安静下来。
朱标走到台前,目光缓缓扫过学员们,语气恳切而有力:“诸位儿郎,你们是大明水师的未来。自大明立国以来,我大明疆域辽阔,陆地上的功业早已举世瞩目,可海疆万里,却还等着你们去开拓、去守护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愈发洪亮:“江南的丝绸要靠你们护送到海外,大明的旗帜要靠你们插遍远洋;遇友邦则通商互惠,遇海盗则亮剑争锋。”
“你们手里的船桨,是开拓商路的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