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田产多几分保障。
这才是他们反对的根源:不是担忧国库空虚,而是那块土地带不来他们想要的利益。
一时间,奉天殿内的争论声越来越大,支持弃守岭北的言论几乎要盖过所有声音,连几位原本倾向于经营岭北的武将,也被这阵仗闹得眉头紧锁,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。
老朱端坐不动,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,目光在群臣脸上扫过。
这些话,他早已听了无数遍,可今日听来,只觉得刺耳——他们嘴上说着“仁政”、“节流”,心里打的算盘,他岂会不知?
即便先前不知道,经过小胖墩朱高炽提醒之后,老朱也弄清楚了这里面的猫腻。
詹徽出身徽州士绅之家,族中万亩良田,靠着漕运、盐引赚得盆满钵满。对他而言,岭北不能种稻麦,不能开当铺,带不来半个铜板的收益,自然是“无用之地”;任亨泰虽为状元,却早已被江南士绅裹挟,那些人眼里只有自家的田庄、商铺,哪管什么北疆安危?
想到这里,老朱眼神就不由得发冷。这群文臣满口仁义道德,骨子里却全是私利算计,连江山社稷的安危都能抛在脑后,只盯着自家的田垄账本。但他并未急着发作,而是缓缓侧过脸,看向了站在太子标身侧的朱高炽。
朱高炽今日特意跟着上朝,一身蟒袍衬得他愈发沉稳,早已没了往日的稚气。
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,要站出来彻底敲死岭北之事,让那些短视之徒再无置喙余地。
接收到老朱递来的眼神,朱高炽深吸一口气,往前迈了三大步,朗声道:“陛下,臣有话要说!”
这声清亮的嗓音穿透殿内的嘈杂,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。
詹徽、任亨泰等人见是皇孙出列,脸上闪过一丝紧张——这个妖孽胖殿下,这会儿站出来想干什么?
朱高炽却不看旁人,径直看向詹徽:“詹大人说岭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