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惊涛骇浪里稳住阵脚,才算真正毕业。过了这关,再授军职,老卒们才会心服,他们自己也能生出底气。”
“万万不可!”张赫猛地站起身,脸色涨红,“捕鲸何其凶险!那海中巨兽力大无穷,掀翻渔船是常事,每年折在这上面的渔民都不计其数。这些学子是咱们花了三年心血培养的精英,是大明水师的未来,万一有个闪失……”
他说到激动处,声音都发颤:“就算要历练,也该选些稳妥的法子,怎能拿性命去赌?”
别看张赫这位副山长平日里对学子严苛,背书错一个字就得罚抄百遍,操船差一分火候就得上岸重练,可那严苛里藏着的全是期许——他总说“严师出高徒,海上可没人给你改错的机会”,为的就是让学子们把知识技术刻进骨子里,将来出海能多一分底气。
可真让学子们去猎鲸送死,那张赫绝对不会答应。
在他眼里,这些学子是大明水师的希望,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晚辈,每个名字背后都有一段挑灯夜读、挥汗练操的日子。
捕鲸时那巨兽翻腾的浪头能掀翻大船,锋利的鱼叉也可能误伤自己人,稍有不慎就是人命关天,这哪是考核?
在他看来简直是拿栋梁去喂海兽。
所以他才会在议事时急得脸红脖子粗,哪怕顶撞朱高炽也要反对——严苛是为了让他们活得更好,可不是为了把他们往死路上送。
太子标也点头附和,语气凝重:“高炽,张副山长说得有理。这些孩子是水师的火种,好不容易培养出来,若是折在捕鲸场上,得不偿失。要不……换个考核方式?比如近海巡逻、模拟演练?”
朱高炽却摇了摇头:“丧标,张副山长,近海巡逻练不出真胆气,模拟演练磨不出硬骨头。水师要的是能劈波斩浪的将士,不是温室里养出来的娇苗。老话说‘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’,要让他们立住脚,就得让他们先经住生死考验。”
“再者说,”他看向汤和与俞通源,“捕鲸业在沿海早已成了气候,从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