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痛。荷兰的风景很漂亮,天空很高,一大片的草地上有牛羊在散步。
可是现在的他没办法欣赏悠闲而美丽的风景,因为他在那一瞬间,感受到了如同生长般的阵痛。
“我不会再问你了。”
枫澜看着他的母亲,最终只留下一句道别。
“再也不见,伊丽莎白女士。”
伊丽莎白没有任何挽留,枫澜也离开的很快,甚至越走越快。
人生到底要可笑到什麽地步的时候,才是真的可笑?
这一瞬间,枫澜觉得自己似乎懂了。
就好像他的人生,从头到尾都是一场被放弃的笑话。
他的外祖父将他当做梦魇起来的续命的工具,而他的母亲不仅仅是漠视他,甚至还痛恨他……
枫澜觉得自己的精神很不稳定,然而当呼吸变得有些发抖的时候,他下意识的将手指轻轻贴在了腰上的纹身上。
尼克莱塔。
尼克莱塔……
那道纹身明明并非凹凸不平,也早已好了许久。但当他的指尖触碰其上的一瞬间,枫澜觉得自己似乎又再度感受到了一阵刺痛的灼热。
尼克莱塔。
枫澜在此刻,猛然发现自己终於被所有的亲人所抛弃。
他没有家了。
但是没有关系。
他还有她。
……
埃德温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尚且可以算是修养颇好,除了面对一群脑袋像被水泥堵住了的学生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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