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市?
孟昭南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。
她知道自己的父母肯定不会来信的,京市对她而言,只意味着一个地方:陆砚池的家。
陆砚池接过电报的手指顿了一下,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,显出一种复杂的神色。
他没立刻拆开,而是对那个年轻战士点了下头:“辛苦了。”
“不辛苦,陆领导,那我先回去了。”小战士敬了个礼,转身跑远了。
院门关上,隔绝了外面的夜色,只剩下两人和那封薄薄的电报纸。
“不看看?”孟昭南走到他身边。
陆砚池这才动了,他用粗粝的指腹,小心地撕开封口,展开那张薄薄的纸。
昏黄的灯光下,他的侧脸线条绷得很紧。
孟昭南凑过去,只见上面只有短短几行字,字迹苍劲有力。
“砚池我儿,新婚燕尔,一切可好?你与儿媳昭南远在西北,生活困苦,特寄薄资以补家用。望与昭南相互扶持,早日为陆家开枝散叶。父,陆振国。”
除了电报,还有一个用牛皮纸包得方方正正的小包裹。
陆砚池把包裹递给孟昭南。
孟昭南接过来,感觉沉甸甸的。
她拆开层层包裹的牛皮纸,里面的东西让她呼吸都停了一瞬。
一沓崭新的人民币,她数了数,足足有两百块。
还有厚厚一叠全国粮票,布票,工业券,甚至还有几张罕见的自行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