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悉的字迹,像针猝不及防地扎进了孟昭南的心里。
刚刚还因为丰收在望而雀跃的心情,瞬间沉了下去。
王虎和李兵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,两人对视一眼,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。
“嫂子,您……没事吧?”王虎小心地问。
“没事。”孟昭南迅速收敛了情绪,将信纸折好塞进口袋,脸上又挂上了惯常的笑容,“一封家信而已。天不早了,今天就到这儿吧,你们俩也累一天了,赶紧回去歇着。”
“哎,好嘞!那嫂子我们先走了!”
两人看出她不想多说,便扛起工具,麻利地离开了。
菜地边上,只剩下孟昭南一个人。
孟昭南心不在焉的,拿起东西就慢慢往家回去。
从菜地回到家的路不长,孟昭南一直低着头,看着脚下的土路,脑子里乱糟糟的。
她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了,可真当这封信摆在面前时,心里那点可笑的期盼还是冒了头。
回到家,陆砚池已经回来了,看见她回来,转身去倒水。
孟昭南坐在床沿上,手指摩挲着口袋里那个硬邦邦的信封,迟迟没有动作。
“喝口水。”陆砚池把一个搪瓷缸子递到她面前,温热的水汽拂过她的脸颊。
她接过来,捧在手心,却没有喝。
过了许久,她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深吸一口气,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封信。
信封很薄,撕开封口,里面只有一张信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