摩挲著高脚杯的边缘,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人群。
陆谨年刚刚被陆家的人叫走,说是要引荐几位重要的商业伙伴。
沈烟抿了一口香檳,微凉的酒液滑过喉咙,却莫名觉得有些不安。
“沈小姐,您还好吗“一位穿著黑色制服的侍应生走近,面带得体的微笑,“您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。“
沈烟微微蹙眉,刚想礼貌地回绝,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袭来。眼前的灯光开始模糊,耳边嘈杂的人声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纱,变得遥远而朦朧。
“我......“她试图开口,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细若蚊蝇。
侍应生適时地扶住她的手臂,力道恰到好处地支撑著她摇晃的身形:“您可能需要休息一下。楼上有准备好的休息室,我带您过去吧“
沈烟本能地想要拒绝,可四肢却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。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,甚至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——不对劲。
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,却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。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半扶半抱地带离了宴会厅,穿过嘈杂的人群,走向某个未知的方向。
走廊的灯光比宴会厅要暗得多,沈烟努力想要保持清醒,可意识却像退潮的海水,一点点被抽离。她隱约听到电梯“叮“的一声,感觉到自己被带进了一个封闭的空间。
“很快就到了。“侍应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却仿佛隔著一层厚厚的玻璃。
沈烟想挣扎,想呼救,可所有的努力都化作了无力的喘息。最后的意识里,她只记得自己被塞进了一辆车,车门关闭的声音如同最后的审判。
而宴会厅內,音乐依旧悠扬,舞步依旧翩躚,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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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临渊独自站在酒店露台的阴影处,修长的指间夹著一支未点燃的香菸。
夜风裹挟著初秋的凉意拂过他的鬢角,將宴会厅內飘来的香檳与香水味冲淡了几分。
他微微仰头,吐出一口薄雾般的白气,在寒夜中迅速消散。
水晶吊灯折射出的碎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,勾勒出一道冷硬的线条。
季临渊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人群,却在扫过香檳塔时骤然凝住——
沈烟正被一个身著黑色制服的侍应生搀扶著向后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