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的天,冷得依旧刺骨。按理说两天洗一次澡也不为过,可他倒好,住着高级病房,一天洗一次不说,更甚至在每天下午的时候还增加了一项必备功课——擦身!
他带的那帮学生来看他,他才算安分下来,摆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,靠在病**,谆谆嘱咐着他们做课题研究,法律方面的案例最好多接触些。都是一帮大学生和硕士生,也不免笑闹着称呼孔九九师母,惹来她阵阵脸红。齐陌申则是在一旁笑着,眉眼深远,仿佛只此一眼,所有的一切,皆已圆满。那些错过的追逐的执迷不悟的终身无悔的,仿佛都伴随着那幽深的眸光,尘埃落定。
黎丹桐打电话来时,孔九九正在给齐陌申擦拭身子,约好了时间地点后挂断电话,她便打算做甩手掌柜。齐陌申却直接长叹了一口气,话语中暗含着哀怨:“我怎么突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呢?”
“傅景渊的大嫂打电话找我,估计是为了傅安桀突然多出来一个儿子的事情。我得马上赶过去一趟。”
听她如此说,齐陌申不免按着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起了她的指骨:“九九,你应该记住,你不欠傅景渊,也不欠傅家。孩子的问题,他们做父母的都能那么糊涂,根本就没权利将这一切怪责到你头上。”
“放心吧,我有分寸的。”
******************
其实,孔九九怎么也想不到,黎丹桐会打电话来找她。且,是以这般直接的方式。
她嫁入傅家这么久,和黎丹桐表面上虽然妯娌之间的关系处着不错。可到底不会那么自来熟得无话不谈。突然会找她,除了十十的事情,自然是别无其他。
到了约好的茶餐厅,远远的,她便看到了那婉约大方的身影。
靠窗而坐,手支着下巴,黎丹桐的侧脸柔和,那远眺的眼,迷蒙如同烟雾,带着惹人怜惜的光。
似乎是觉察到了她的视线,黎丹桐转过脸,直接便微笑起来:“你很准时。”
“女人等男人,有时为了拿乔,故意晚到。有时为了体现自己的淑女,准点准时得不得了。有时为了体现自己的不拘小节对约会的重视,比男士早到。而女人等女人,则随意得多了,没有那么多大道理在里头,也不需要多讲究。你久候多时,我自然也只能守时赴约。”孔九九将脖子里头临出门被齐陌申套上的围脖取下,哈了口气,给自己暖了暖手。
心头微微一怔,黎丹桐揣测了片刻,最终开口:“不知道你爱吃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