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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彻夜未眠。
惨白的月光洒在**,而她呆呆地坐在窗前,凝视那满地白霜,心骤然疼痛。
小强的话还在脑海回**,她不知道该怎样和满爷爷说,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劝说二龍,心麻木又慌乱,疼痛又不舍。
次日,当阳光缓缓升起,她便出门在他家门口堵他。
尽管昨晚一夜都在想着包容他,可看到旭日东升的那一刻,她坚定了,一定要制止,无论多么漫长的黑夜,白昼总会来临,她不希望他生活在黑暗中,任那乌黑的藤蔓越长越粗。
到了九点左右,二龍出门。
看到她站在门口,澄澈的眸子附着一层浓浓的黑眼圈,还未开口,她便将他推进屋子,把门带上。
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,还是一如既往的凌乱,就在客厅口,她直接了当问,“夜宴究竟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??”
他倒格外沉稳,许是猜到她会问,也许是根本没就什么都不害怕,抿了抿唇,轻轻地说,“与你无关!”
她冷笑,言语之中满是嘲讽,“是我知道,与我无关,你所有的事情都与我无关,可是,你能不能好好生活,夜宴是你的一切,我不再逼你放弃了,你好好经营,不行吗?你不为你自己想想吗?”
他神情淡漠,景陌总觉得他生病过后,就像另一个人,末了,听他说,“我一个人孤孤单单来到这里,无牵无挂,为自己想什么,只要尽我最大的能力帮助好孤儿院就行了。”
刹那间,她感觉到有一丝无力,眸中的泪又涌了出来,不过不是心疼,也不是难过,而是对他执迷不悟的一种心寒。
“夏银赫,我知道,知道你想帮助孤儿院,你内心善良,可是,这种善良不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,你这样肆无忌惮出售sovi,你有没有想过会破坏多少人的家庭?”
她一声声数落着他。
他仿佛像个罪人一般,松垮地坐在沙发上,神情涣散,褐色的眸子散发出的迷茫,让她甚是心疼,她知道,他在悬崖边缘,她也很努力给他抛那根绳子,可是,伸不伸手去接,就是他的事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眼中竟然含着泪,那晶莹剔透的颜色,在他眸底来回打滚,他不是个感情动物,逼着自己不去流泪。
末了,他薄唇微微开启,模糊的视线凝着她,像个孩童一般,“那我的家庭被破坏,又有谁来买单?”
她的心泛着尖锐的疼,他那么孤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