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,他对于谢祈恒受伤一事完全不知情。
看他的表情不像撒谎,谢砚清无奈地扶额,唇抿成一条直线。
用早膳之时,即使谢祈恒遮得严严实实,手臂上隐隐露出的白色绷带,还是被谢砚清注意到。
那时,谢砚清便知,谢知言再一次闯了祸。
“果然,我就知道不能相信你。”
办事永远不靠谱!
谢砚清立即喊停了马车,脑袋探出窗外,低语吩咐着侍卫。
侍卫点头,应下之后,一个跳跃脱离了车队。
“三哥,我真不知道皇叔受伤了,他们没跟我如实禀报伤到了人,我也是冤狂啊。”
“我已经很认真地吩咐他们,下手轻点,绝不能伤到人。”
谢知言神色忧愁,烦躁地一下又一下捶着马车。
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。
谢砚清的手拍了拍他肩膀,佯装关心的安慰着谢知言,“现如今,你只能祈祷皇叔不会查到蛛丝马迹,万一被他查到想要害他的人是你,上报父皇,后果难料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谢知言呼吸一滞,瞪大了双眼,“什么叫害他的人是我?三哥,你说这话,就不对了吧,分明是……”
谢知言言语未毕,忽地感觉到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在缓慢收缩,指尖逐渐嵌入他的皮肤。
而始作俑者却朝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,“六弟,你也知道,这次父皇派我前去北阳,是相信我的能力,我之所以带上你,是想让你趁此机会好好表现,让你有了同我竞争太子之位的一袭之力。”
“我们兄弟俩可以公平公正的竞争,不管父皇最后选了谁封为太子,我不会有任何的怨言,包括你。”
说到这,谢砚清骤然停顿,难以启齿地咬牙,“但是,那日你也听到了,父皇问皇叔的问题,说明父皇心里的太子人选,有可能不是我们,难道你想让一个外人登上皇位?”
出之前,他们从别处得知大临皇召谢祈恒进宫的消息,匆匆赶往大殿。
碰巧听到大临皇问谢祈恒的那句,“太子之位,你可曾有兴趣?”
谢知言默默消化着他所言,言外之意,谢祈恒会成为他们当上太子的障碍。
障碍一日不除,有朝一日必定会成为危险的存在。
“可是,皇叔当时没有回答。”
没有回复,意味着他们根本无从知道皇叔是否和他们一样,对太子有着强烈的兴趣。
谢砚清不假思索地反驳,“他也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