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啊!痛煞我也!」
深夜,张青满头是汗的从床上猛然做起,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。
他捂着揪心的胸口,面色狰狞地大口喘着气。
片刻之后,待胸痛稍缓,张青也顾不得头上的冷汗,而是直接起身披上外衣,点开油灯,随后推开房门,来到了小院内的一颗枯死的老槐树下。
用铲子将冰冻的泥土费力地挖开,直至从冻土里挖出一个密封的油纸包,张青才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左右没有什麽动静的墙头,随后将油纸包拿回了屋里。
油灯下,他轻轻打开油纸包,里面三锭雪花银子有些亮眼。
三十两都在这儿,一分没敢花啊!
穷怕了!
想他张青三十有六,却尚未娶妻,是他娘的不想吗?
虽说县衙的小吏是份好工作,但一年下来俸禄也不过白银5两,劣米二石,可天天接触三教九流,人情往来不说,花费也不菲。
而且为了工作不被刁难,不被穿小鞋,每年还得打点上司。
哪怕这样,俸禄还被多有克扣!
要是没有点儿灰色收入,我特麽得饿死!
更别说娶媳妇了!
「所以,不就是勾结盗匪嘛,我特麽有什麽错?啊?」
似乎在给自己打气,昏暗地烛光下,张青那原本老实巴交的面孔,看起来似乎稍稍有些渗人。
但没多久,他自己就有些泄气了。
因为白天的时候,那名疑似事发了的户房司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