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回走着,啧啧称奇道。
「大雍虽日落西山,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因此,除了黄泉道外,各地豪强哪怕心有反意,却也一直隐忍不发,就像抚州张家这种世家都不愿意当出头鸟,生怕被大雍最后的『疯狂』所淹没,最终为它人做嫁衣。
一个褚敬龙,如今为何敢匆匆冒头?」
历史周期告诉了所有野心家一个道理,造反冒头别太早,否则露头就容易被秒。
高筑墙丶广积粮丶缓称王才是正道。
否则,整个长缨府,乃至沧州,哪怕陈珂麾下兵员并不充裕,但拿下一州之地还是不难的。
可打下容易,守城难,毕竟,人手实在是不够用。
心里这样想着,陈珂却突然听清沅说:
「主公,我们也是刚刚知晓不久的,据说,五月下旬的时候,南方的黄泉道已经将『天京』打下来了,眼下朝廷虽秘而不宣,但躲不过有心人的耳目。」
「大雍五京之一的『天京』竟然被黄泉道打下来了?」陈珂有些吃惊,亦是有些恍然:「怪不得,虽只是身在南方的五京之一,但这可是大雍最早的开国之都,消息若是传开,必将天下震动。」
这是一件标志性的事件,象徵着大雍这个庞然大物露出了疲态,各路心怀异志者必将蜂拥下场,或亲自起兵自立,或间接扶持代言人,到时候各地揭竿而起,天下大乱几成必然!
这种场景项羽很熟!
项大郎沉吟片刻,才说道:「主公,如此说来,褚家庄背后的力量,开始忍不住试探朝廷对北疆的控制力了?」
他为什麽说是褚家庄背后的力量呢?
因为褚家庄三日连克八县,聚众数万,粮草可以抢夺劫掠,但兵甲却觉非短时间内可以筹措的,锻造需要大量的工匠和时间,褚家庄本身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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