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绣笑得自信,“妥了,奴亲眼见两张欠契被撕毁,苏靥被仆从扫地出门,连话都不敢说,奴已经把她安置好了,就等明日满庭芳来接人。”
“看好她,这件事不能让第——”
“救命啊!
死人了!”
屋外突然传来女子的叫嚷。
黑着的屋子一间间亮了起来。
陶娇娘将簪子扔到鎏金镜台上,柳眉蹙起,“彩绣,你去看看。”
“是。”
彩绣刚转身,一侍婢匆匆跑了进来,“夫人……夫人大事不好了,春晓说六娘子淋了雨高烧不退,一直在说胡话,就要晕死过去了!”
彩绣惊讶:“怎么可能?”
陶娇娘斜了那侍婢一眼,“今日从共就下了那么一会儿雨,两盏茶的时辰都没有,再说一路马车跟着,她能什么烧?”
“奴也不知,春晓婢子哭得凄惨,不像是假的,而且她嗓门极大,孙妾侍的婢子已经开门出来几回了,她再这么喊下去,怕是连二房那院都要听见了。”
陶娇娘不耐烦,“让曹先生去看看。”
“是。”
约莫过了一炷香,侍婢来回话:“回夫人,曹先生说六娘子身体虚弱,柴房阴冷,要换个暖和些的地方养着,不然,不然……怕是熬不过今晚。”
“大晚上作什么妖?”
陶娇娘低骂了几句,又问,“到底怎么回事,她怎么会在柴房?”
小侍婢不敢说,只一味看着彩绣。
彩绣瞪了小侍婢一眼,讪笑着回道:“奴是怕她不听话,想给她个教训,谁知道她身子骨竟这般弱……”
“蠢如猪!”
陶娇娘骂她,“明日一早龟奴就要来收人了,她若死绝了龟奴不收,你去抵吗?”
彩绣忙跪下,“夫人息怒,奴再也不敢了。”
说着,外面又传来春晓的哭嚎。
陶娇娘扶着额头,“还不快让她闭嘴,若是被孙月湖那个大嘴巴听见了,明日让龟奴连你们一起收了走。”
孙月湖是苏家三房主君苏庆来的妾侍,家生子出身,膝下育有一子,容貌俏丽,是除了陶娇娘外最受宠的,平日里净喜欢讲些长短闲话。
“是,是……”
彩绣一路跑出去。
这次安排了一个小院子,地处偏僻,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。
苏靥靠在榻上,身体被棉被紧紧裹着,手脚依旧冰凉,春晓正端着碗汤药喂她,只是这药怎么也喂不进去。
彩绣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