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里林远说的话:“我不是操控者,我只是第一个听见故事哭泣的人。”
原来,故事也会痛。
它们由人心孕育,因孤独而生,靠相信而活。可当它们太强大,反噬的便是人心本身。
她挣扎着站起来,走向雕像??那个握着断金蜡笔的小女孩。
她伸手触碰底座,低声说:“你说故事能救人……那你有没有想过,救一个人,会不会害了另一个人?”
雕像没有回答,但她的掌心忽然灼热起来。断掉的金蜡笔竟缓缓升起,悬浮在空中,与银笔遥遥相对。两支笔尖交碰,迸发出刺目的光芒,随即投射出一幅全景影像:
??无数人在讲述。
一位老兵在战壕里给新兵讲妻子做的红烧肉,讲完后,他自己却再也记不得妻子的脸。
一位母亲为病重的孩子编造“月亮上有糖果工厂”的童话,孩子笑着入睡,可第二天清晨,她发现自己忘了如何唱摇篮曲。
一对恋人用彼此的故事填满日记本,相爱至深,直到某天发现,他们共同经历的“回忆”,其实从未发生过,全是虚构拼接而成。
影像最后定格在全球地图上,密密麻麻的光点闪烁,每一个都代表一次“叙事激活”。而与之对应的,是大片大片的灰色区域??那是集体记忆正在消失的地方。
林小雨泪流满面。
她终于明白,这场复苏并非完美无瑕。它是一场交换,一场赌博,一场文明级别的献祭仪式。
正当她准备写下新的规则时,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她回头,看见咖啡馆女人抱着木盒走来,脸色苍白。
“十二支蜡笔……开始融化了。”她打开盒子,林小雨看到,原本色彩鲜艳的蜡笔正一寸寸软化,滴落彩色的蜡油,像是在流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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