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睁开眼——缝线崩断,露出两个黑洞洞的眼眶。
\"你把我藏在这里...\"人头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\"让我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你折磨,你现在还要继续残害其他的女孩。\"
整个房间的温度突然下降,窗户上结了一层霜。我感到一阵眩晕,耳边响起无数嘈杂的声音:女人的尖叫、孩子的哭声、男人的狂笑...还有水泥搅拌的声音。
当我再次能看清时,卧室里多了两个模糊的身影:一个满身水泥灰的男人跪在地上,不断磕头求饶;而他面前,站着一个半透明的女人,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。
那个冒充妈妈的东西现在缩在角落,它的伪装完全消失了,露出一个陌生男人的脸——正是剪报上那个装修工人。
女人没有回答,只是伸手指向它。一道白光闪过,那个东西发出凄厉的惨叫,身体像是被无形的手撕扯着,逐渐分解成黑色烟雾,消散在空气中。
然后女人转向我,腐烂的脸上竟流下两行血泪。
\"谢谢...\"她说,\"现在我们可以安息了...\"
她的身影开始变淡,怀中的小女孩朝我挥了挥手,脸上终于有了孩子应有的天真笑容。
\"等等!\"我喊道,\"我妈妈,她会有事吗?\"
女人的声音已经几乎听不见了:\"承诺兑现,她会康复...\"
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,房间恢复了正常温度。音乐盒里的人头闭上了眼睛,变回了普通玩偶的样子。
我瘫坐在地上,泪水模糊了视线。远处传来警笛声,可能是邻居听到了动静报警。
后来发生的事像一场梦:警察破门而入,发现昏迷的老张和满屋的诡异痕迹;爸爸从医院赶来,告诉我妈妈奇迹般地苏醒。
一个月后,我们搬出了香樟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