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。
\"我不知道该怎么唱。\"我最终说道。
\"你会的。\"柳青霜微笑着说,\"当你站在台上,月光照在你身上时,一切都会自然的发生。\"
我深吸一口气,点点头。柳青霜飘到我面前,虚幻的手穿过我的胸膛,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,然后是一种奇异的融合感,让我感受到另一个灵魂正在与我合二为一。
\"来吧。\"她在我耳边轻语,\"我们的观众已经等太久了。\"
我跟着柳青霜走向舞台。推开厚重的帷幕,戏园里坐满了\"人\"。
不是活人,而是各种年代的灵体。前排坐着穿长袍马褂的老者,中间是民国装扮的男女,后排甚至有现代着装的模糊身影。他们全都安静地坐着,目光期待地望向舞台。
最前排的中央位置,坐着一个我熟悉的身影——外婆。她看起来年轻许多,对我微笑着点头。在她旁边是妈妈!年轻时的妈妈,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,眼中含着泪水。
\"他们都是...\"我声音有些发颤。
\"不同时期能看见灵界的人。\"柳青霜解释,\"有些已经去世,有些还活着。今晚是阴阳界限最模糊的时刻,所有与这出戏有缘的灵魂都来了。\"
我的目光扫过观众席,突然在角落里看到一个让我血液凝固的身影,一个穿着深色旗袍的中年女人,手腕上戴着那只翠绿玉镯。沈玉兰。她直勾勾地盯着我,眼中充满怨毒。
\"别看她。\"柳青霜挡在我面前,\"专注在演出上。她无法干扰你,除非你允许。\"
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,走向舞台中央。月光透过屋顶的破洞,正好形成一道光柱笼罩着舞台中央。当我踏入光柱时,一股暖流涌遍全身。
没有乐队,没有伴奏,但当我开口时,耳边响起了熟悉的胡琴和鼓点。声音从我灵魂深处涌出,不是我平时说话的嗓音,而是圆润清亮的戏腔:
\"原来姹紫嫣红开遍,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...\"
水袖轻扬,转身回眸,每一个动作都如行云流水,仿佛我已经练习了千万遍。
这不是我在表演,而是我灵魂深处的记忆在苏醒。
台下的灵体观众安静地注视着,有些人开始轻轻点头,跟着节奏打拍子。我看到了更多熟悉的面孔,小雨的祖父(去年去世时我去过葬礼)、学校的音乐老师(车祸身亡两年了)、甚至还有我家以前养的金毛犬...
唱到\