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追的是你!我去找人帮忙!\"
还不等我回答,她就甩开我的手,朝着其中一条岔路跑去。我想要追上去,却听见身后老宅方向传来木门被缓慢推开的声音。我匆忙地躲进了路边的灌木丛。
那个无头客出现在老宅门口。它没有追我们,只是静静地\"望\"向阿玉逃跑的方向。
我屏住呼吸,不一会儿那个无头客转身回到了屋内。我又等了十分钟,确认没有动静后,才从灌木丛里爬出来。
我朝着阿玉离开的方向追去,这时老宅的二楼窗户突然亮起了微弱的黄光。
有人在里面点灯。
我停下脚步,怔怔的看着二楼。
理智告诉我应该远离那栋房子,但是某种更强烈的冲动驱使着我往回走。
我悄无声息地溜进去,客厅里一片狼藉,随手抄起门边的铜制伞架作为武器,小心翼翼地爬上楼梯。
每上一级台阶,我的心脏就跳得更快一些。书房的门虚掩着,灯光从门缝中透出来。
我深吸一口气,用伞架推开了门。
书房里,黎洛正站在父亲的书架前翻阅着一本古籍。听到动静,他转过头,脸上没有丝毫惊讶。
\"我就知道你会回来。\"他合上书,封面上烫金的《幽冥录》三个字在灯光下闪烁,\"你父亲也是这样,永远学不会放手。\"
\"你在我父亲书房干什么?\"我紧握伞架,警惕地盯着他。
黎洛叹了口气,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老式钥匙放在桌上。\"你父亲去世前把这个交给我保管。这是你祖父的日记钥匙。我想是时候让你知道全部真相了。\"
他指向书架最高层的一个木盒,上面雕刻着奇怪的符号。\"你父亲研究了一辈子,试图破解你们家族的诅咒。那个无头客不是鬼魂,而是一种更古老的东西,它叫'刑首',是古代刽子手死后化成的邪灵,专门收集特定血脉的头颅。\"
我放下伞架,取下那个积满灰尘的木盒。里面是一叠发黄的纸张,最上面那张写着\"陈德山日记,1937年\"。
我翻开祖父的日记,那些褪色的字迹讲述了一个噩梦般的故事:
1937年春天,祖母得了怪病,全身溃烂,医生束手无策。绝望的祖父听从了一个游方道士的建议,在一处荒废的刑场举行仪式,召唤\"刑首\"求助。作为交换,陈家每代必须献祭一个男性成员的头颅,否则全族将遭受比死亡更可怕的命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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