惨笑着摸摸我的头,\"但撑不了多久,你得去找你妈...\"
我这才知道,母亲当年离家出走不是跟人私奔,而是去寻破解山鬼印的方法。张瞎子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条,上面有个地址:云南省怒江州福贡县...
开往云南的火车\"哐当哐当\"地摇晃着,我靠在硬座车窗边,看着外面连绵的群山。左臂上的山鬼印已经褪成淡褐色,像一片干枯的树影烙在皮肤上。
\"小姑娘,一个人出远门啊?\"对面座位的大婶递过来一个橘子。
我勉强笑笑,并没有回答她。
自从山神庙那夜后,二叔就住进了县医院重症监护室,每天靠输血吊命。姑姑变卖了家里最后两头猪给我凑的路费,临行前哭着往我脖子里挂了七个护身符。
\"去找你妈。\"二叔在病床上抓着我的手说,\"只有她知道怎么破解山鬼咒...\"
火车穿过隧道时,车窗变成了模糊的镜子。我恍惚看见倒影里有个白胡子老头坐在我旁边,正用枯枝般的手指梳理胡须。
我猛地转头,座位上空荡荡的,只有大婶奇怪地看着我。
\"做噩梦了?\"她关切地问。
我摇摇头,攥紧了胸前母亲留下的银质长命锁。锁背面刻着个奇怪的符号,张瞎子说那是云南傈僳族的辟邪纹。
坐了三天两夜的火车,又转乘上破旧的长途汽车。山路越来越窄,窗外的景色从农田变成了密林。乘客一个个下车,到最后只剩我一人。
司机在终点站福贡县把我撂下,指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大山说:\"独龙江那边还有村寨,但没车去了。\"
我在县城招待所住了一晚,梦里全是白胡子老头。他这次没说话,只是站在远处树下,手里捧着个东西,是祖母那个山神新娘的木雕像!天蒙蒙亮时,我被一阵刺痛惊醒,发现左臂疤痕处渗出了几滴黑血。
招待所老板娘看见我打听独龙江方向,脸色立刻变了:\"那边是傈僳族地盘,汉人去不得。\"她压低声音,\"特别是最近,听说有'脏东西'下山了...\"
我掏出母亲的照片,老板娘突然瞪大眼睛:\"这不是木莲吗?她住在鹿马登村,跟着老萨满学巫医呢!\"她犹豫了一下,\"昨天有马帮要去那边,现在追还来得及。\"
我塞给她二十块钱,她终于画了张简陋的地图:\"顺着茶马古道走,过独龙江吊桥,看见第一棵被雷劈过的大榕树就往右拐。记住,路上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