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\"或者什么?\"
“用你的血脉,永远封印这扇门,再眼睁睁看着你的母亲和二叔死去。”
我看向奄奄一息的母亲,又想起病床上的二叔。突然,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脑海。
我站直身体,左臂的银纹绽放出耀眼的光芒,\"既然我的血脉来自两界,为什么不能用我的身体作为一个新的'门'?\"
我走向石门,银纹的亮光驱散了门缝渗出的黑气,\"山鬼王,做个交易吧!我给你一丝守门人血脉,换取我母亲和二叔的自由与健康。\"
山鬼王血红的眼睛眯了起来:\"有意思...继续说。\"
\"我会把自己变成一扇小'门',定期允许少量你的力量通过,但你必须承诺不再伤害我的家人和村民。\"
洞内死一般寂静,连石壁上的蓝光都暗淡了。
\"聪明的丫头。\"它笑了,\"我接受。\"
仪式比想象的简单。我将左臂贴在石门上,任由银纹中的藤蔓扎进门缝。剧痛中,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石门流入了我的血脉,同时自己的一部分也被吸进了石门。母亲身上的铁链自动脱落,石壁上的画面里,二叔的黑纹也在迅速消退。
\"成了。\"山鬼王满意地看着我左臂,银纹现在变成了半银半黑的奇特花纹,\"每月满月之夜,你要回到这里履行'守门人'职责。\"
当第一缕晨光透过洞顶的缝隙照进来时,我已经背着母亲走出了岩洞。她的呼吸平稳有力,只是还在昏睡。我的左臂不再疼痛,但能清晰地感觉到里面多了些什么,像是另一个微小的心跳。
回到鹿马登村时,阿南达婆婆正站在村口的老榕树下等我。她瞎了的白眼睛似乎能看透一切:\"选择了最难的路啊,丫头。\"
一个月后,二叔康复出院,母亲留在云南继续跟阿南达婆婆学习巫医。而我,开始了作为\"活体门\"的新生活。满月之夜,我会回到那个岩洞,允许少量异界能量通过我的血脉流入人间,刚好够山鬼王维持它的存在,又不至于危害人类。
现在的我,既不是完全的人类,也不算真正的灵体。我在两个世界之间,维护着脆弱的平衡。或许有一天,我会找到彻底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。但在此之前,这就是我的选择,我的责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