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表情变得更加狰狞,嘴唇不停的蠕动着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余婆婆点燃三支香,烟雾在屋内缭绕。她手持一面铜镜,绕着明远慢慢走动,时而用镜子照他,时而用沾了水的柳枝轻点他的额头。
\"告诉我,他最近有没有接触什么老物件?\"余婆婆突然问。
我愣了一下:\"没有啊...等等,上个月明远去他爷爷的老房子接触过一面铜镜,说是祖传的...\"
余婆婆的眼神变得锐利:\"什么样的铜镜?\"
\"圆的,背面刻着些花纹,边缘有点破损...\"我回忆着,\"明远说那是他爷爷年轻时收的古董,一直放在阁楼上。\"
余婆婆放下铜镜,从桌下取出一个小瓷碗,倒入清水,然后滴入几滴暗红色的液体。水面立刻泛起诡异的波纹。
\"你丈夫的爷爷,是不是懂风水?\"她盯着碗问。
我惊讶地点头:\"您怎么知道?明远说他爷爷以前是这一带有名的风水先生,文革时被批斗过,后来就不做这行了。\"
水面突然剧烈震动,余婆婆快速念了几句咒语,然后用手指蘸水弹在明远脸上。他发出一声惨叫,身体像虾米一样弓起来。
\"他不是风水先生,\"余婆婆声音低沉,\"是镇邪师。这面镜子不是传家宝,是封印。\"
她转向我,眼神让我不寒而栗:\"镜子背面刻的不是花纹,是符咒。你丈夫的爷爷用命封住的东西,现在跑出来了。\"
我腿一软,差点跪倒在地:\"那...那明远他...\"
\"还没完全占据,\"余婆婆从桌上拿起一把木剑,\"但再晚两天,你丈夫就回不来了。\"
接下来的半小时像一场噩梦。余婆婆让明远喝下那碗水,他开始剧烈呕吐,吐出的却是黑色的粘稠液体。
屋内的温度骤降,明明没有风,墙上的神像却剧烈晃动。余婆婆手持木剑,在明远周围画着什么,嘴里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。
一个沙哑、阴冷的声音从他喉咙里挤出来,说着我完全听不懂的语言。
余婆婆却像是听懂了,她的表情越来越凝重,语速也越来越快。
突然,明远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,然后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瘫软下去。屋内瞬间安静下来,连那盏长明灯的火焰都停止了跳动。
\"明远?\"我颤抖着伸手碰他的脸。
他的眼皮动了动,慢慢睁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