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由不去。
中午十一点五十,我提前到了文化宫后门。
这里比图书馆更加破败萧条,行人稀少。“老刘茶馆”招牌褪色得几乎看不清,门面又小又旧。
我深吸一口气,推门进去。一股劣质茶叶和潮湿木头的气味扑面而来。
店里光线昏暗,只有寥寥几个老茶客在打牌闲聊。
老周坐在最里面一个靠墙的卡座里,面前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水。
他看到我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紧张,快速向我招了招手。
我走过去坐下,警惕地打量着四周。
“放心,这里……‘干净’。”老周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,声音干涩,“老板老刘祖上干过仵作,店里常年供着东西,一般玩意儿不敢进来。”
他搓了搓粗糙的手,眼神飘忽不定,似乎不敢直视我:
“长话短说,陈先生。我昨天看你打听柳枝巷,就知道要出事。那地方……邪性得很,尤其是巷尾那家纸扎铺。”
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压低声音说道:
“那李老头,根本不是普通的纸扎匠!他家祖传的手艺,扎的不是给活人看的纸人,是给下边看的‘傀’!是用来……顶缸、替罪、甚至……偷梁换柱的!”
我屏住呼吸,想起纸人记忆里的画面。
“童女小昀……那孩子命苦,八字纯阴,是那些东西最好的‘容器’材料。丙寅年那天,李老头怕是接了‘上边’的指令,要拿她去做个‘大活儿’……”
老周的脸上露出恐惧和不忍,
“那孩子机灵,好像察觉了,想跑,结果……结果还是没逃掉。具体怎么回事,没人知道,反正第二天就传出她失足落井没了。但巷子里老人都说,那天晚上听到了女孩的尖叫和李老头念咒的声音……”
“那件紫色寿衣呢?”我忍不住问。
老周猛地一颤,像是被吓到了:“你……你也知道那寿衣?那是……那是‘聘礼’!也是‘枷锁’!听说用了特殊的尸油和符水泡过,谁穿上,魂魄就被打上了标记,永世不得超生,只能乖乖听话,成为‘门’的引路傀!”
他的话语和纸人记忆碎片、以及守墓人的信息隐隐对应上了!
“那后来呢?李老头怎么样了?‘他们’又是谁?”
“李老头?”老周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,
“报应啊!小昀头七那天晚上,有人听到他铺子里传来惨叫。第二天发现他死在自己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