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致的恐惧和孤独中,一个念头冒了出来:既然科学不信,既然无人能诉说,那我只能去找信的“人”。
我要去找他。
去找那个绿鬼。
我要回到一切的起点。
那个我小时候不知天高地厚睡了一觉的——坟头。
我知道这很可能是自投罗网,是送货上门。
但是被缓慢孵化的恐惧折磨,远比直面那个绿鬼更让人崩溃。
至少,我要一个答案。或者,一个了断。
我开始偷偷准备。
我找出了旧地图,凭着模糊的记忆搜寻那个郊外荒坡的位置。
偷偷的停止吃医生给我开的止疼药和安眠药。
父母察觉到我的反常,我跟他们说我需要散心,想要呼吸新鲜空气,坚持要独自去郊外短途徒步。
他们极力反对,但是我眼底偏执的疯狂让他们最终还是妥协了,不停的叮嘱我要开着手机定位。
出发那天,是阴天,
灰蒙蒙的云层压得很低。
我背着包,坐上长途汽车,一路颠簸。离城市越远,车窗外的景色就越荒凉。
根据记忆和地图的指引,我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下了车,面前是一条长满野草的上坡土路。
风很冷,吹得野草簌簌作响。
我深吸一口气,肺里的“住客”们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,变得异常“活跃”,刮擦感前所未有地清晰。
我一步一步,朝着坡上走去。
找到了。
这么多年过去,那个荒坟更塌陷了,几乎和地面平齐,只剩几块风化严重的碎砖暗示着它的存在。
四周荒草萋萋,一棵歪脖子老树长在一旁。
死寂。
除了风声,什么都没有。
我站在坟前,心脏狂跳,手心全是冷汗。
“我来了。”我的声音打破寂静,“你出来!”
没有回应。
只有风吹过草丛的呜咽。
“我知道你在!你的‘孩子’还在我身体里!”我嘶吼出声,用力捶着自己的胸口,“你出来说清楚!到底想怎么样?!”
话音落下瞬间,周遭的温度突然降了好几度。
那棵歪脖子老树下,空气开始扭曲。
那抹熟悉的绿色幽影,缓缓地、一丝丝地渗透出来。
他的脸上露出诡异笑容,还带着一丝玩味和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