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被撞得一个趔趄。
那污血血箭擦着我的魂体边缘飞过,打在身后的墙上,腐蚀出一个小坑,嗤嗤作响。
“你疯了?!”爸爸反手一巴掌狠狠扇在妈妈脸上,将她打得踉跄摔倒在地,额角撞在床头柜上,顿时血流如注。
但妈妈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,趴在地上,抬起血流满面的脸,眼睛死死盯着我手腕上那冒烟挣扎的坟土布袋,又看向我周身温暖的光晕。
眼睛里爆发出绝望和痛苦、最后变成了疯狂决绝的光芒。
“错了…全都错了…”她喃喃着,突然像是下了某种决心,猛地扭头看向暴怒的爸爸,尖声哭喊:
“不能继续了!那是囡囡!是我们的囡囡啊!你看那土!那土快镇不住她了!老祖宗要的不是替身!是…”
“闭嘴!”爸爸脸色骤变,惊骇欲绝,仿佛妈妈要说出什么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,他猛地抬脚就要踹向妈妈!
趁着这个间隙,我将所有的力量灌注到握着铜钱的手上,用铜钱的边缘,狠狠割向那坟头土布袋的麻绳结扣!
滋——啦——
如同烧红的刀子切割冰凉的油脂!
那最后一根麻绳,应声而断!
沉甸甸的坟头土布袋,从我手腕上脱落,向下掉去。
在快要接触到地板的瞬间,那布袋竟剧烈鼓胀,然后——
噗!
一声闷响,彻底爆开!
里面根本不是普通的坟头土,而是无数灰黑色虫豸虚影。
它们发出无声的尖啸,四散飞溅而出,又在接触到铜钱光晕和黄布残光的瞬间纷纷湮灭!
束缚…消失了。
魂体变得前所未有的轻盈,仿佛下一刻就要融入空气,飘散而去。
同时,一种极致的虚弱感也席卷而来。铜钱的光晕和黄布的光芒开始急速黯淡,如同耗尽了最后的力量。
爸爸看到布袋破碎,发出一声如同野兽丧子般的绝望嚎叫。
再也不去管妈妈,他的眼睛彻底变成了疯狂的血红,双手疯狂结印,全身骨骼发出爆响。
整个房间残余的邪气开始向他汇聚——他要拼命了!
妈妈瘫在地上,看着破碎的布袋,看着虚幻的我,泣不成声,只是一遍遍说着:“快走…走啊…”
走?
我能走去哪?
魂魄深处传来阵阵虚弱,还有一种莫名的牵引力。
我最后看了一眼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