舍友手里拿着的,正是那顶褪色的军帽!
“你在哪儿捡的?”我的声音带着颤抖。
“就在走廊那个大垃圾桶里啊,我去完洗手间回来看见了。看着像是老物件,怪有意思的,就捡回来了。”
室友浑不在意地把帽子放在公用书桌上,还用手拍了拍上面的灰。
它就这样回来了。
我死死盯着那顶帽子,阳光照在它上面,非但没有带来暖意,反而让它陈旧的颜色显得更加诡异。
室友们嘻嘻哈哈地讨论着这帽子像哪个年代的产物,猜测着它的来历,没人注意到我惨白的脸色。
一整天,我都心神不宁。
上课时,教授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水传来,黑板上的公式也扭曲变形。
我总觉得有视线在盯着我,可每次猛地回头,看到的都是同学们正常听课或走神的脸。
那顶帽子被室友随手放在了书桌的一角,我不敢再去碰它,甚至不敢多看。
每次目光不经意扫过,心脏都会漏跳一拍。
傍晚,我实在无法忍受它继续待在宿舍里。
趁室友都不在,我再次用几张旧报纸将帽子厚厚地包起来,塞进背包。
我决定把它扔得远一点,再远一点。
我骑着共享单车,穿过喧嚣的街道,来到几公里外的一个大型垃圾转运站。
这里气味刺鼻,各种垃圾堆积如山。
我找到那个深不见底的压缩垃圾箱,奋力将报纸包扔了进去,看着它被黑暗吞没。
这次,总该结束了吧。
回学校的路上,我刻意绕远,吹着晚风,试图驱散心头的阴霾。
然而,当我推开宿舍门的那一刻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。
那顶褪色的军帽,端端正正地,摆在我的枕头正中央。
仿佛它从未离开过。
书桌旁,一个室友正戴着耳机打游戏,另一个在看书。
他们对这顶帽子在我的床上这件事,似乎毫无察觉。
我僵在门口,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衫。
它认准我了。
甩不掉,逃不脱。
那天晚上的新闻,那个诡异的梦,还有这顶如影随形的帽子,它们之间一定有着可怕的联系。
我不是偶然撞见了他的葬礼,那场葬礼,或许本就与我有关。
“欢迎归队,将军……”
那句话在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