敌人……不应该是,本来完全没理由是敌人,要怪就只能怪那该死的命运。”
范克里夫轻轻叹了口气,他谈吐所体现出来的脾性,和他脸上的傲慢面具完全不匹配。
“虽然都说我是书里的范克里夫,不是现实中的范克里夫,但那书中的世界对我来说就是现实,而我现在站在这里的原因,仅仅是为了抹除剩下的风险。
老实说一开始我也分不清,我到底是美国华尔街的一个银行小职员,还是几千年前,亚瑟王最具威胁的敌人?
这个问题直到现在我都想不透,但我一直都不认为我是那个恶王,我在原来的世界家庭和睦,人际关系良好,有一段美满的婚姻,童年也幸福,即使是离婚也不是现在。
而你要杀的是亚瑟王的敌人,也不是一个华尔街的银行职员,我只是你杀死真正的范克里夫的一个媒介,一种手段。
我刚知道的时候,觉得自己死得还挺冤的。
但后来我又想明白了,如果你不杀死我,那么那位伟大又残暴的恶王,最终一定会离开书中世界,而那个小小的银行职员,就会像根本不存在过一样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不管是他的家庭、爱人,还是父母,所有一切都会像不存在一样,仿佛铅笔写出来的字迹被人擦掉。
但铅笔被擦掉,至少还有皮屑,他却连皮屑都不会留下。
那么,是被创造出来后,被无缘无故杀死好,还是根本就从没诞生过,没有活过来得好呢?”
“为什么杀死那个恶王,就要杀掉你?”夏守问道。
夏守稍微有些听明白了,结合病中日记就能摸出头绪。
他当时要在书里杀掉的范克里夫,在现实中的对应身份,其实是亚瑟王的大敌,似乎他杀掉书中的范克里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