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小姐?”
碧天唤了几句,梁韵才回过神。
刚才想着两位嬷嬷,想入神了。
“何事?”
梁韵问。
“婢子不明白,此事为何非要张嬷嬷来做啊…”
碧天问。
“专门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啊。”
她既然想不出能帮瑞亲王府什么,那就先专注自己的事。
那孙常全官拜尚书,一个没能吊死的寡妇自然不可能给他造成太大麻烦。
可如果这事闹太大,引起民愤了,那就是另一番说法。
从前日子无聊,张嬷嬷总说些外道听来的消息给她解闷。
哪怕是特别无聊的家长里短,张嬷嬷一张巧嘴也说得有滋有味。
她刚才和张嬷嬷交代了大概,让她润润色传播出去,张嬷嬷还特意问了一嘴。
“那老奴该如何润色呢…可有个底线…”
底线?呵…市井之中太有底线可传不开去。
她给张嬷嬷的回答是,你看着来。
如今她也很好奇张嬷嬷会传出什么离奇故事。
“那要是说的太夸张,会不会没人信啊。”
碧天有些担心。
“传言本就不是为了让人信的,而是让人传的。
说的人多了,夸张的部分都有三分可信。
所谓人言可畏,只要范围够广,这三分足矣。”
梁韵撑了个懒腰,毫无形象的舒展着自己,只觉得今日天气真好。
可同一片天空下的孙常全一点都不好。
他本以为小事罢了根本没去多想,只觉得把那惹祸的捉进去便可。
没曾想这寡妇是个硬骨头,居然来他府门前上吊,还偏偏让巡防营的祖宗们遇上。
现在堂弟被捉了入监,他都不太好有什么动作,只能私下找人托关系善待那闯祸精。
事态却往他想不到的方向展了。
“老爷,老爷不好了!”
孙家的管家一路小跑着进了书房的院子。
看门的护卫赶紧让出路来。
“何事大呼小叫!
你家老爷怎么不好了!”
孙常全本就心气不顺,一听管家的喊话,气瞬时堵在了胸口。
“老爷,外面的流言都传疯了!”
管家喘着粗气,却也不敢多停顿,继续往下说道,“外面流言说,您堂弟是冤枉的,看上小寡妇的人…是您…”
管家的声音越来越低,他又急又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