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出口被铁门死死封住,钉了木条。
一丝缝都没有。
鬼子惊叫着往后退,推搡踩踏,有人摔倒,再没站起来。
可台上的唱腔没停,反而更烈。
“俺曾见莺啼晓,花开早……”
“谁知……”
歌声一起,火焰已经攀上雕花戏台。
吞没绣金的幕布,卷着那些曾被捧为至宝的戏服与道具。
青砖裂开,焦黑蔓延。
瓦片,一块块坠落,噼啪砸进火堆。
烈焰腾空而起。
热风扑面。
那戏子在火光里慢慢跪下,手按胸口。
唱完最后一句,然后端坐台心,闭眼微笑,任火舌舔上衣角。
连同这出没人能再看第二遍的戏。
一并烧尽。
火熄后。
只剩残梁断柱。
没人记得他姓什么,也没人说得清。
那一晚,他到底是唱给谁听的。
……
周轩合上文档,胸口发堵,眼底发热。
他盯着窗外。
忽然,一段旋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