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目光扫过两位挚友,那双清澈的眼眸深处,是超越年龄的沉静与担当:
“正因为是主心骨,更不能退缩。龙眠渊有兄长的龙魂,有惊澜城的根基,更有…墨玄。我必须亲眼去看。”她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千钧之力,“霓裳姐姐,你坐镇惊澜城,稳住人心,调度一切。晚意姐姐,你的医术与净魂花是后盾。海部大人,带路。此行…凶多吉少,但我楚灵儿,既是惊澜城主,便没有退路可言。”
夜色如墨,吞噬着惊澜城通往龙眠渊的官道。四骑快马,踏碎寂静,蹄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,如同急促的心跳。楚灵儿一马当先,玄色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出一道决绝的剪影。风声在耳边呼啸,却吹不散她心头的阴霾。墨玄失联的每一息,都像冰冷的毒蛇,噬咬着她的神经。那个沉默寡言、却总能在关键时刻给予她最坚实依靠的影子,究竟遭遇了什么?那渊底渗透的墨色雾气,那令人心悸的“注视”,又是否意味着兄长以生命换来的镇压,正在被某种更古老、更恐怖的存在,悄然瓦解?
龙眠渊的轮廓,终于在视野尽头浮现。那曾经被净魂花海环绕、结界光华流转的圣地,此刻却笼罩在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之中。结界的光芒,如同风中残烛,明灭不定,黯淡得几乎难以察觉。渊口处,丝丝缕缕的墨色雾气,如同活物般,在结界薄弱的缝隙中缓缓蠕动、渗透,所过之处,连空气都仿佛被冻结、被腐蚀,发出细微的“滋滋”声。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,瞬间攫住了楚灵儿的心脏。
“墨玄!”楚灵儿勒住马缰,声音在死寂的渊口回荡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没有回应。只有渊底深处,传来一阵低沉、悠长、仿佛来自亘古洪荒的…“呼吸”声。那声音并不响亮,却直接震颤在灵魂层面,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贪婪与饥饿,仿佛要将世间一切生机与光明,都拖入那永恒的黑暗深渊。
海部玄一脸色惨白如纸,几乎要从马背上跌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:“是…是渊息!它…它真的在‘呼吸’!古海之主…它…它要醒了!”
楚灵儿翻身下马,一步步走向那摇摇欲坠的结界边缘。玄色的城主袍在渊口卷起的阴风中猎猎作响。她凝视着那蠕动渗透的墨色雾气,感受着那来自渊底的、令人灵魂冻结的“注视”,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与沉重,压在了她年轻的肩头。兄长,你在哪里?墨玄,你又在哪里?
就在这时,结界深处,渊口边缘的阴影里,一个身影缓缓站起。
墨玄。
他依旧穿着那身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