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桌上,三个人的脉象图旁,她都画了个的 “△”。阿松凑过来看:“先生,这三个叔叔都是从龙眠渊附近来的吧?”
林晚意点头。一个是龙眠渊的守兵,一个是在渊边种净魂花的农夫,还有一个是偶尔去渊边采药的药农 —— 全和龙眠渊沾了边。她指尖点在脉案上的 “△”,心里忽然升起个念头:这颤动,会不会是黑纹在人体内留下的痕迹?
“林先生,周伯他好多了!” 阿竹从内院跑出来,脸上带着笑,“他心口不闷了,脑子也清楚了,还想喝碗粥呢!”
林晚意心里松了口气,起身往内院走。周伯正靠在床头,手里拿着那个锦囊,脸上有了点血色。看到她进来,老人抬起手,手指还在微微发颤,却能稳稳地握住她的手:“林先生,谢谢你…… 刚才闻着这锦囊,竟没再想柱子的噩梦,反而想起他当年给我递馒头的样子,暖得很。”
林晚意笑了笑,眼眶却有点热。她一直记得沈星移的 “真心无价”,当年她远走行医,就是想让这世间少点痛苦;如今守着这净世医庐,看着一个个像周伯这样的人慢慢好起来,才明白 “真心” 不是空话 —— 是熬药时多等的半个时辰,是把脉时轻一点的力道,是递上锦囊时的那句 “您别担心”。
从内院出来,天已经亮了。院外的净魂花田里,晨露挂在花瓣上,晶莹剔透。林晚意走到田边,蹲下来看着那些莹白的花瓣,忽然想起十年前在噬魂渊,楚惊澜化作光龙撞向万噬之心的场景 —— 那光那么亮,把整个深渊都照得像白昼。如今这净魂花,就是那光的余温吧?
可那淡紫的花瓣、黑色的纹路,又是什么呢?她伸手摸了摸一朵莹白的净魂花,指尖传来熟悉的暖意。忽然,她的指尖顿了顿 —— 花瓣隐若现。
林晚意猛地站起身,望向龙眠渊的方向。远处的山峦被晨雾裹着,看不真切,可她总觉得,那雾后面,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醒过来。她转身走进书房,找出一张泛黄的纸 —— 那是当年从葬龙古地带回来的残图,上面画着几株奇异的花,根须上缠着黑色的纹路,旁边写着两个模糊的字:“古魂”。
她把残图和墨玄的信放在一起,又拿起那朵带黑纹的净魂花。阳光从窗棂照进来,在花瓣上,淡紫的微光闪了闪,竟和残图上的花影有几分相似。
“阿松,收拾一下,我们去龙眠渊。” 林晚意把东西收好,声音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她得去看看那些淡紫的净魂花,得弄清楚黑纹是什么,得告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