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哪天就撞上硬茬子了。
想到这儿,他心里有了数,转身对唐风道:“你先在这小屋歇着,我让人给你弄点吃的,别乱跑啊。”
说完,他推门出去,打算回前头交代几句。
刚走到院子里,小豆子就蹦跶着跑过来。
“许爷!那小屋是我歇脚的地儿,咋让个外人占了?我偷个懒容易吗?”
许长安瞅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你还好意思说偷懒?这醉月轩忙得脚不沾地,你倒有心思躲清闲。
那人伤得不轻,暂住两天,你就忍忍,别跟我这儿闹。”
小豆子一听这话,嘴撅得能挂油瓶,嘀咕道:“许爷,你这也太偏心了!我忙前忙后没功劳也有苦劳吧?
凭啥让个外人挤我地盘儿?”
“少废话。”
许长安摆摆手,语气里没半点商量:“他住两天又不会长住,你要嫌,后头的那个房间我也给你收回来,自己去前柜上睡去,哪里凉快得很。”
他说着,转身就走,懒得跟这小子多掰扯。
小豆子站在原地,瞪着许长安的背影,气得跺了跺脚,可抗议了半天也没啥用,只得悻悻地挠挠头,满脸不情愿。
翌日,唐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屋里那股子霉味儿混着昨儿药膏的草药味儿,钻进鼻子有点刺。
他动了动身子,想翻个身,可刚一使劲儿,屁股上那股子疼劲儿却没像昨儿那么钻心了。
他愣了愣,伸手摸了摸伤口那儿,肿倒是还没全消,可那块硬邦邦的淤血像是散了不少,轻轻按下去,居然只剩点酸麻的感觉。
他坐起来,裤子还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,低头一瞧,伤口周围的红肿淡了些,连那股子火辣辣的劲儿都轻了不少。
搁往日,他身上弄这么个伤,少说也得七八天才能下地,走路都得一瘸一拐。
那回在府城跟人干架,腿上挨了一刀,硬是疼得半个月没睡好觉,伤口还化了脓,找了个江湖郎中开了几贴药,熬得他满嘴苦味儿才勉强好利索。
可这回呢?
就一宿的功夫,许长安那几根细针加上那臭烘烘的药膏,居然真把这屁股上的伤给收拾得服服帖帖?
他揉了揉眼,生怕是自己没睡醒,梦里头瞎琢磨的。
唐风掀开被子,慢吞吞地下了床,脚一沾地,腿还有点软,可那股子疼劲儿愣是没蹿上来。
他试着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