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了点,又道:“我还听,钱四昨儿带人去柳府催债,铺子眼瞅着要封门。
东家,咱跟柳万山还有批高粱没结账呢,这事儿咋办?”
赵大有慢悠悠站起身,眯着眼扫了眼院子里的粮囤:“柳万山那老东西,坑了我多少回?
前年他压我高粱价,硬是让我少赚了二百两银子,今儿他自个儿栽了,那是老天开眼。”
他冲伙计摆手:“去,把账房叫来,今儿咱把柳氏酒肆的账清了,以后不跟他搭手!”
伙计忙点头,颠颠跑去后院喊人。
不一会儿,账房老李提着个算盘过来,满脸堆笑:“东家,您这是要干啥?”
赵大有哼了一声,指着桌上那堆账簿道:“柳万山那笔高粱账还有多少没结?今儿全算清楚,回头你去趟柳府,把剩下那批货的尾款要回来。
跟他清楚,从今往后,咱赵氏粮肆不跟他做买卖了!”
老李愣了愣,低头翻了翻账簿,掰着算盘噼里啪啦一顿算:“东家,柳氏酒肆还欠咱三百两银子,上回送的那批高粱他只付了定金,尾款拖了俩月没给。”
赵大有听了这数儿,冷笑一声:“三百两?他如今怕是连三十两都掏不出来。
去要吧,要不回来也罢,反正以后别让他踏进咱粮肆的门!”
老李应了一声,收起算盘,带上账簿就出了门。
赵大有站在院子里,眯着眼瞧着天上的云,嘴角微微一翘。
他跟柳万山打交道这些年,早就看透那老东西的德行,仗着人脉和低价横行,坑了不少商贾。
如今柳万山翻了船,赵大有心里痛快得很,巴不得趁这机会踩上一脚,好让自个儿的粮肆多分口汤喝。
与此同时,柳府里却是一片死气沉沉。
柳万山坐在堂屋里,盯着桌上的账簿发呆,外头院子里几个酒坛子滚来滚去,风一吹,叮叮当当响个不停。
他昨儿还想着翻盘,可今儿一早,街上那些风言风语就传进了耳朵,三千两银子没了的事儿藏都藏不住。
他咬着牙,狠狠一拍桌子:“他娘的,那婆娘跑哪儿去了?老子非得把她揪出来,把银子连本带利讨回来!”
可这话刚地,门口就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柳万山抬头一看,是赵大有的账房老李,提着个账簿,身后还跟着个厮,手里攥着根木棒,瞧着像是防身的。
老李一进门,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