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富贵被带走后,刘桂兰哭到几乎晕厥,闫解成蹲在墙角,双手抓着头发急得团团转。邻居们要么躲着不露面,要么只敢远远叹气,没人敢伸手帮忙——谁都知道刘海中是许大茂的人,得罪了刘海中,就等于得罪了许大茂,没人愿意蹚这浑水。
眼看天快黑了,闫解成突然想起什么,猛地站起身:“妈,不能就这么等!刘海中听许大茂的,咱们去找许大茂求情!只要他肯松口,爸说不定就能回来!”刘桂兰愣了愣,随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抹掉眼泪点头:“对!找许大茂!咱们家还有点积蓄,都给他带上,只要能把你爸救回来,花多少钱都值!”
两人翻箱倒柜,凑出家里仅有的现金120块钱和两斤刚托人买到的红糖、一包点心——这在当时已经是相当贵重的礼了。闫解成把钱和礼物裹在布包里,揣进怀里,扶着还在发颤的刘桂兰,深吸一口气,朝着许大茂家走去。
许大茂家亮着灯,隔着门都能听见他哼着小曲的声音。闫解成敲了敲门,里面传来许大茂不耐烦的问话:“谁啊?”“许组长,是我,闫解成。”闫解成放低声音,语气带着讨好。
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许大茂叼着烟,斜眼看着他们母子俩,眼神里满是不屑:“闫解成?你们来干嘛?是为了你爸那事吧?”闫解成赶紧把布包递过去,陪着笑说:“许组长,您看,都是一个院的街坊,抬头不见低头见的。我爸他就是个老实教书的,肯定是有误会,您高抬贵手,帮着说说情,让刘副组长把他放回来吧?这点东西,您收下,是我们的一点心意。”
许大茂瞥了眼布包,没接,反而往屋里让了让:“进来再说。”进了屋,刘桂兰扑通一声就想下跪,被许大茂伸手拦住:“别来这套,有事说事。你爸藏禁书,是刘海中带人搜出来的,证据确凿,我怎么好插手?”
闫解成赶紧接话:“许组长,您是革委会的小组长,刘海中也是听您的。我知道我爸这事让您为难,但他真没坏心眼,就是一时糊涂(其实是被栽赃,可他不敢说)。您就帮着劝劝刘副组长,教训教训就行了,别真把人扣着啊!”说着,他把布包往许大茂手里塞,“这里面有100块钱,还有点东西,您收下,以后咱们院有什么事,您尽管吩咐!”
许大茂捏了捏布包,能感觉到里面厚厚的一沓钱,脸上终于露出点笑意,但还是故意皱着眉:“不是我要收你这东西,主要是看在街坊的情分上。行吧,我帮你们说说,但丑话说在前头,刘海中那边也得有个交代,不能让他觉得我胳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