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去,十有八九会被枝叶兜住。只有准头和力道足够巧妙,才能精确地穿过那么窄的缝隙,往我头上砸。”秦深转过脸,注视他,“截云,所以你当时的确是故意的,对吧?”
叶阳辞似笑非笑:“王爷想多了,当时坡上的枝叶还没这么茂密。我从袖袋里掏糖时不慎失手,带落了折扇。”
秦深根本不信:“你就是故意的。”
秦深:“这半年我在聊城经营鲁王府,闲来除了给你写信,便是在回想你曾与我说过的话,发现句句玄机。你这人真是,真是……”
“真是什么?”叶阳辞用指尖叩了叩他手中的乌木扇柄,铿铿有若金石。
秦深说:“一开始我以为你误玩御猫被外放,结果你是故意给皇帝下套。我以为你是临时起意来打秋风,结果你一早就盯上我,蓄意接近。你说你选择山东,是因为山东乃礼仪之邦,可如今看来,跟尚礼是半点搭不上边,倒把响马与德州卫做成了你的左车右象。叶阳截云,你真是八百个心眼子,没有一个露在外面啊。”
叶阳辞抿了抿嘴角:“秦涧川,你的心眼也不比我少,还需要我一一例举吗?你我半斤八两,就不要互相嫌弃了。”
秦深脸色微沉:“谁说我嫌弃你了?”他将折扇放入袖袋,一下搂住叶阳辞的腰身,把人往自己怀里压,“你我签了契约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对于盟友,自然是希望越强越好,实力越深不可测越好。截云,所以你的那番话,也是真的吧?”
叶阳辞伸手推他,掌心按到他胸膛上时,发现自己就不该伸手……
但伸都伸了,再收回来不是更显刻意?于是他心安理得地按着,嘴里问:“哪番话?”
“你说你是为了鲁王一脉而来。你说原是奔着秦湍,结果阴差阳错先遇上我,看我越来越顺眼。而秦湍,是既没气运又作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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