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阳辞面色苍白,胃里如同有把匕首在反复切割,然后将割得七零八落的脏器放在炭火上灼烧。
割裂与灼烧的疼痛甚至放射到腰与肩背,他不能站、不能坐、不能躺,在刀锯地狱中被架上了火堆。
来添灯油的下人见状,吓个半死,匆匆去报家主。
萧珩闻讯赶来时,叶阳辞正趴在榻沿恶心呕吐,喷出一口豆腐渣般的褐血。
“叶阳!”萧珩扑到榻边,扶住他的肩背,又在他的痛楚神色中连忙松手,惊乱得不知哪里能碰,哪里不能碰。
屋内弥漫着浓烈的酒味,萧珩刀锋般的眉拧成一团:“你这是喝了多少酒,把肠胃伤成这样?我已派人去请大夫,很快就到,你再忍忍。”
他拿着衾被往叶阳辞身上裹,叶阳辞想要拂开,但改变姿势又引发一波更强烈的疼痛。他汗涔涔地蜷进疼痛里,任由萧珩握住他的手腕。
“脉搏跳得这么快!”纵然不通医术,萧珩也意识到这次并非寻常的饮酒伤胃那么简单。他想起去年在胡姬绿酒楼,遇见叶阳辞酒后呕吐,也是胃疼得冒汗,但并没有眼下这般严重。
这才短短一年,他的胃疾竟恶化到这般地步!叶阳归呢,她不是内科名医吗,怎么也不给自家兄长好好诊治调理?
叶阳辞呼吸急促,眼前发黑,意识逐渐模糊。他勉强撑住榻面,艰难说道:“楚白,萧楚白,我好疼啊……”
腹中绞痛、刺痛、裂痛,但都不及心痛之万一。
“我不相信涧川与渊岳军一同埋葬于暴风雪……他会回来的,只是这么等……等,向冥冥中要一个未知的答复,太难熬了……”
萧珩怒从心头起:“你还管他死活!瞧瞧你自己都成什么样了!叶阳,我早就告诉过你,秦深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