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俊逸判若云泥,心中暗道:我乃翩翩少年,你这般又老又丑,满脸胡腮,岂能与我同辈?
他昂挺胸,说道:“既然如此,我父亲亦为你的长辈,你岂可对长辈如此无礼?”
张全德斥道:“哼!
马军长如今坐拥青海一省,统领千军万马,威震四方。
其子已近婚娶之龄,而你却整日于庄中游手好闲,碌碌无为,你竟不怕他人嗤笑吗?”
说到此处,他气得浑身颤抖,拂袖而立。
张毕德忽仰天大笑,不屑道:“我以为是谁,原是那篡权窃国的马步芳呀!”
张全德叱道:“大胆!
竟敢对马军长如此不敬,还不赔罪!”
马步芳神色自若,摆了摆手道:“无妨,无妨。
师侄所言,并非全无道理。
然子承父业,乃天经地义。
当年袁项城失势,我国军纵横华夏,如今还不是被那些泥腿子追着打,然成王败寇,此世道本就弱肉强食,不论正邪,只要你能赢,还论什么手段么?”
张全德听罢,抚掌而笑,颔道:“马军长所言极是,极是!”
张毕德却冷哼一声:“道不同,不相为谋!
既如此,我恕不奉陪!”
他双手抱拳,意欲离去。
张全德忙伸手拦住:“且慢!
马军长年少有为,我宫庄若与西北王携手,必能如虎添翼。
他日我若西去,宫庄尚需你来承继。
今马军长在此,你当多加请教,虚心学习才是。”
张毕德心中暗想:“前番令我拜东洋鬼子为师,今又要我向此等地方军阀学艺,我堂堂宫庄少庄主,岂能屈居人下!”
他强忍不悦,说道:“今日我尚有要事在身,不便打扰爹爹会见贵客。”
他抱拳一礼,转身疾步而去。
张全德鼻子都气歪了,嗔目切齿道:“这孩子我这就叫人把他抓回来,给军长赔礼道歉。”
马步芳连忙摆手:“贤侄年少气盛,血气方刚,此乃常情,就由他去吧,我等不必计较。”
张全德强压怒火,缓缓坐回正堂之位,神色稍霁,旋即吩咐丫鬟,为马步芳沏上一盏清茶,茶香袅袅,萦绕堂中。
待茶奉上,张全德端起茶盏,轻啜一口,方缓缓问道:“马军长,如今国共交战正酣,军长不守着自己那一方疆土,却远道而来,至我这大西北之地,所为何事?难不成军长已得青海,犹不满足,想将我宫庄纳入囊中吗?”
马步芳微微低头,神色凝重,似要与张全德密语。
他环顾四周,见无旁人,方幽幽言道:“无事不登三宝殿,张庄主当知,那泥腿子的大部队已近甘肃地界。
若其与红毛子勾结一处,先占甘肃,再图我青海,则我西北王之位,恐难保全。”
张全德拍案而起,叱道:“这些泥腿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!
不在南边苟且偷安,竟敢妄图染指西北,在军长您头上肆意妄为,真是欺人太甚!”
马步芳以拳击掌,愤然道:“他奶奶的熊,还不是因为老蒋,若那群泥腿子果真于甘肃会师,届时莫说我青海之地,便是庄主您这富丽堂皇的宫庄,恐亦难逃其毒手。”
张全德霍然从座上立起,吼道:“我本还忧心忡忡,以为东洋倭寇将至,不料竟是那些泥腿子作乱!
真真岂有此理。”
马步芳猛拍大腿:“故而攘外必先安内呀!
我们不如携手联合,庄主您出钱财,我出兵马,定要将那些泥腿子驱之殆尽,还我西北一片安宁!”
张全德沉声道:“钱我有的是,将军自然无需担心。
然有一事,尚需将军鼎力相助。”
马步芳倾身向前,试探问道:“莫非庄主所虑的仍是那《葵花宝典》?”
张全德神色凝重,说道:“前段时候,我庄内有一女子从庄中逃走,她极有可能携宝典秘籍投身西北军中。
我庄距甘肃不远,今将军既欲征讨那群泥腿子,何不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