柜也说了,到庞大人那里增些用度便可,并非无解之局,不必因小事与银庄生了嫌隙。咱们各处都是新开张,生生打下来地盘,银子少了不行,大耳你先向副镇署行文,增加三万两用度,这事何仙崖做不了主,还要送到湖广庞大人那里,往来路途遥远。刘若谷那里本官去说,若确实超过用度了,请银庄先再多支一万两,待用度下来平账便可。
“但到年底时,庞大人那里一看,都是暗哨司在用银子,这帐都记在咱们头上。”
庞大人那里看到的,是暗哨司把扬州的事办了,银子怎生花出去,是银庄的用度还是暗哨司的用度,在庞大人那里无甚分别。你们二人都是桐城时就进了马快,庞大人你们都清楚,银子虽看得紧,该用的银子从不含糊,只看银子用得值不值。
徐大耳和袁正都没再说话,他们身在暗哨司,比以前在漕帮时已经阔绰了很多。
江帆转头盯着外面的画舫,“我们另说两件事,一是派镇抚官的事,先前说了许久并未派来,是因咱们没有驻地,现下驻地定在石门湖,司学定在枞阳,派来一正一副两名镇抚官,仍是比战兵的少。二来则是文书官,这是那个新任的吴达财提出的,除了军中之外,现下衙署中各房也派了,暗哨司也要派。”
袁正撇嘴道,“这文书队、镇抚官派来有何用,当着官事又不会办,碍手碍脚的。”
“这话就在此处说说就罢了,咱们是奇兵营的暗哨司,算起来都是兵将,镇抚和文书都是军中职务,自然是派得。”江帆想想道,“除了这几位,咱们又多了个老同僚,你们也都认得,桐城县衙里面的阮劲,庞大人本让他驻守安庆,阮劲到任只有月余,今日收到漕船带来的急信,阮劲又要调去湖广,安庆便没有百总留守。”
袁正和徐大耳都仔细听着,阮劲是桐城县衙的老人,他们当然都认识,一起下乡比较钱粮的事情没少干过,也知道阮劲以前是庞雨的心腹,调去湖广明显是得到庞雨重用。
袁正有些不满的道,“阮劲是老人不假,但他未给守备营立过功,甫来就当百总怕是难以服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