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真这么着,我还说你们父女在侯府的用度要给十万两呢,你也把欠的银子还给我吗?”
她手头没钱,这些年从家里拿月例,还动辄被克扣一些,长乐侯当然知道他拿不出银子来。
更有甚者,周氏不止一次暗中授意发放月例的丫头,用不着按足数给她,反正她也不敢找麻烦。
梁善如像是早料到他会这么说,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不算大的册子,就那么拿在手里,冲着长乐侯夫妇晃了晃:“我爹记账,他的,我的,甚至连我阿娘的都有。
阿娘去世时我只有七岁,学不来这些,可是从我十岁起爹爹就告诉过我,在这个家的每一笔银子都要记下来,将来有大用处。
至于爹爹所得朝廷赏赐,当然也都记下来了的。
你们要是怕账目不清,对着账册仔仔细细清算,总能算明白。”
长乐侯和周氏交换了一个眼神,夫妇二人都没想到会被摆这么一道。
果然不是亲生的就会生出二心!
“天知道你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,我们可不……”
“侯夫人不用急着说不认,账册是两套,爹爹一套,姑母那儿留了一套。”梁善如想了想,缓步上前,手上这本放到了长乐侯手边的四方桌案上,“你们用不着怕我弄虚作假,哪怕是姑母出嫁后,账本上也是做了两份。
侯夫人要是再不想认,等看完账本,你给个数,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,哪怕要离开梁家了,你们对我再不好,毕竟一起生活了十几年,我是肯商量着来的。”
她分明是以退为进,这点把戏周氏哪里看不出来呢?
嘴上说的好听,显得他们斤斤计较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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