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带着梁善如赶紧家去。
一路出徐府登车,梁善如面沉如水,一言不发。
裴延舟几次看她,欲言又止。
裴靖行察觉到,就先问了两句:“依表妹看来,长乐侯还会……”
裴延舟沉声叫三郎:“你问她,她也不知道,那家人是什么德行,你有所见闻,为了银子干出什么事都不足为奇,回了将军府便什么都知晓,有什么好问的。”
他语气不善,裴靖行讪讪的收了声。
梁善如是怕她还没去京城,裴靖行这个亲表哥就先对她心生芥蒂,更不愿领裴延舟的情,于是在裴延舟话音落下之后仍旧解释道:“我的确不知道,但是让姑母生气到要人到徐家去说,事情大概很严重……长乐侯夫妇一向如此,我……”
她低眉顺目的模样看得人心肝儿发颤。
年轻的女孩儿局促不安的坐在那儿,不停地捏着指尖像要缓解此刻的尴尬。
裴靖行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兄长因何要打断他的问话。
他一拍后脑勺,赶紧宽慰:“表妹不要多心,长乐侯做什么也和你不相干,我是你表哥,怎么会因为他们家荒唐而嫌弃你是拖累呢?”
这话说得直白,他略想想,再看自家兄长眼神,又找补道:“我说话直,是个不会绕弯子的人,好些时候叫人会错意,弄出许多的误会来。
等以后表妹去了京城相处久了就知道,小时候不也闹过笑话的吗?
想是过去太多年,表妹都不记得我是什么样的人了,千万别多心,不然阿娘知道了,回头要打我的。”
梁善如这才松了口气。
她稍稍放松下来,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