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怀洲站在办公桌后，听着颜钊用凶狠的语气掩盖话里的慌张就觉得好笑。
他冷声反问道：“如果你的合同可以盖章，为什么不趁着你姐在的时候让她给你盖？”
“还有你。”他转而去看垂着脑袋站在柜子旁的唐栎书，“你的上司只有颜瑾宁，所以你只需要做好她交给你的工作就好，怎么？这么喜欢上赶着去让别人使唤？”
他的每个字都很锐利，颜钊和唐栎书的脸都是一副菜色。
尤其是唐栎书。
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被发现了要怎么办？
季怀洲会把这件事告诉颜瑾宁吗？
如此一来，他岂不是死定了？
颜钊喉间干涩，说出来的话毫无说服力，“我忘了也不行吗？人总会忘记某件事吧？”
“是吗？”季怀洲冷笑，“需要用到颜瑾宁私章的项目合同一定很重要吧？你身为颜家人，应该知道颜瑾宁私章只盖十个亿以上的合同，这么大的项目，你跟我说，你忘了？”
唐栎书此时才察觉到自己可能被颜钊忽悠了。
他红着眼睛看向对方，好几次都险些忍不住质问为什么要给他挖陷阱。
但他根本不敢跟颜钊作对。
颜氏权力滔天，他要是把颜钊得罪了，被颜瑾宁辞退之后，休想在京城找到好工作。
唐栎书咬紧牙根，只能保持沉默。
面对季怀洲的问题，颜钊久久说不上话来。
他愤愤地抬手指着季怀洲：“姓季的，你别太嚣张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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