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他推开疗养病房的时候,陈陌已经能坐起来了,正捻起一颗葡萄扔进嘴里。
“呦,你来啦,快帮我看看我背上有没有长壳什么的,感觉怪怪的。”他笑道。
司书大师就很搞不懂,这货明明从鬼门关走了一遭,却还是能一脸无所谓的开这种毫无营养的玩笑。
他想笑,但是先掉出来的却是眼泪,他走到床边颤颤巍巍地跪下,双手缓缓地抓住陈陌的胳膊。
“陈先生,对不起……”司书大师老泪纵横。
“有什么好对不起的?我现在在花你的钱住院,感谢你都来不及。”
司书大师抬头,眼中满是愧疚:“可我想过放弃你。”
其实陈陌知道这件事,因为黑袍人就是鹦鹉螺的眼线,而他和鹦鹉螺通感,所以他看到了很多事情,也包括故人的离开。
“这不是人之常情吗?”陈陌拍了拍司书大师的手,语气中没有一丝气恼,“你知道吗?我从一开始就知道,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不像我,我只是少数。”
他笑了笑:“所以我不怪你们,毕竟这才能展现我的特别嘛。”
司书大师仍然在哭。
“好了好了,给你吃个葡萄,不要哭了。”陈陌扯下一颗葡萄递给他。
即便是这样,司书大师又哭了五分钟,才勉强地收拾好情绪。
医生给陈陌进行了最后一次检查,他身体的污染基本上都被清除干净了,循环系统也正常了。
当然这并不归功于这所医院的医疗技术,而是归功于三重超凡者自身的抗性和自愈能力。
“陈先生,你差不多可以出院了。”医生看过检查报告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