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直到张得本走到她跟前,一脸尴尬地说道:
“那个,同志啊,我媳妇她让狗咬了!”
小护士:
“?!”
还是熟悉的病房,熟悉的病友,蔡大辉正百无聊赖地盯着眼前的白墙,就看见张得本扶着刘桂香又进来了,一脸的愕然:
“哎?你俩咋又回来了?”
张得本把刘桂香扶到病床上坐下,待会护士会过来给她处理伤口,现在已经去准备东西了。
“让狗咬了。”
张得本低声说道。
“啥玩意儿?你也让狗咬了?”
蔡大辉腾地一下坐起来,一把掀开腿上的被子,单腿跳到地上,指着刘桂香大声问道:
“你在哪儿被咬的?”
刘桂香低头不语,蔡大辉于是扭头看向张得本,一脸的刨根问底。
“嗨,在我们村里。”
张得本说道。
“在你们村里?二队?那可挺远呢!
那应该不是一个。”
蔡大辉喃喃说道,然后又突然抬起头问道:
“那狗啥色的?”
刘桂香这时说话了,语气里仿佛带着刻骨的仇恨:
“灰的,咋了?”
蔡大辉坐回到床上,也冷静了下来,毛色都不一样,再说县城距离二队那么老远,疯狗不可能跑那么远去咬人,那只能是他们村里的狗了。
看来和咬自己的并不是同一条。
“啊,没事儿,你这咋还让狗咬了呢?我跟你说,待会指定给你用肥皂水洗伤口,啧啧,那滋味,你就等着吧!”
蔡大辉呵呵一笑,提醒道。
刘桂香冷汗都下来了,本来胳膊上的伤口就疼,凝固的血液已经和棉袄袖子粘连到一起了,稍微动动就牵扯地疼,被蔡大辉这么一说,感觉更疼了。
蔡大辉媳妇轻轻推了他一下,小声说道:
“你吓唬人家干啥?”
还不能蔡大辉说话,小护士已经端着个热水盆走了进来。
“嘿,咱可不是吓唬,你听听就知道了!”
蔡大辉说着转身躺下,他感觉自己的腿肚子似乎也开始疼了,心想该不会是药劲儿过去了吧?
想到这里,他的心里也咯噔一下,再也没有心情等着听别人惨叫了,他的注意力此时全都集中到了自己的伤口上。
也不知道是真的过了药劲儿开始疼了,还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,反正他的腿肚子伤口的位置似乎已经开始突突地跳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