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信已经不再是他麾下人员,不受他直接节制。除非是石守信犯了军法,卫瓘才有权处置。
卫瓘隐约觉得,事情可能起了变化,只是他还没有猜透变化是什么。
“这一路辛苦了,如今天下不太平,你在往返长安途中,遭遇盗匪了吗?”
卫瓘漫不经心问道,已经开始给石守信倒酒。
“石某走的是大军粮道,谁敢当盗匪?卫监军当真是过虑了。”
石守信哈哈笑道,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。卫瓘张了张嘴,想说点什么,又心存顾虑,最后什么也没说,端起酒杯喝了口闷酒。
一脸的狐疑。
只不过封赏的文书,石守信也已经一并交给卫瓘了,二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聊。随意客套了几句,石守信便起身告辞。
他已经把司马昭的亲笔信送回来了,不必再跟卫瓘说场面话,这件事到此已经翻篇。至于钟会,这位做贼心虚,是不可能见他的。
再说了,那些信件里面,不少人都在说钟会的坏话。石守信感觉这位大都督近期应该烦心事不少,还没时间找他这个小卡拉米的茬子。
离开卫瓘居住的宅院后,石守信四处打听魏兴太守刘钦在哪里。最后还是从杜预那边得知,这个魏兴太守带的兵马,居然真的只有两千多人!
此人压根连进阳安关居住的资格都没有,还在关……外大营内住着呢!很“外”的那种,距离阳安关几百里外的大营!
阳安关内屋舍有限,条件比野外强多了,还无比安全,所以只有来镀金的天龙人二代,以及军中高层才有资格住在里面。
刘钦只是个偏远郡的太守,又不是世家大户子弟,带的兵还少也不是野战精锐,其待遇也就可想而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