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“厚报啊……我这寡妇,还要什么报答呢?”
羊徽瑜忽然长吁短叹起来,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幽怨。
石守信听得心中直打鼓的,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。他隐约猜出来一点意思,但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自作多情。
只是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。
羊徽瑜看着他那挺拔的身躯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,长叹一声倾诉道:
“这么多年来,我实在是过得战战兢兢的,没什么人依靠。即便是叔子,我也是长姐如母,并不依靠于他,反倒是为他遮风挡雨。
大将军即便是逼迫我改嫁,甚至拉我同床共枕,我亦是无法反抗。为了让司马炎能更好的继位,大将军绝对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。
我身边除了叔子,没有一个人可以信任,其中酸楚,无法对他人言语,辛苦只有我自己知道。
我给你推荐官职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,不值一提。只是你将来会不会因为生活所迫,背信弃义而伤害我,仍然很难说。
你不要急着表忠心,也不需要辩解。
司马懿当年亦是指洛水为誓,你看他后来如何?我亡夫可是司马家的狠人啊,他们家的那点龌龊事,我最是了解不过了。
我终究是一个弱女子,我要怎么相信你不是下一个司马懿呢?非亲非故,要怎样才能让我信任你呢?
我心中忐忑不安,生怕所托非人。司马师当年几乎就是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和我说话,他还是我丈夫,你又如何呢?
我……能依靠你吗?”
羊徽瑜很是诚恳的看着石守信,用温柔中夹杂忧虑的语气陈述着。眼中带着期盼,脸上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