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“它不是响应我们……”她喃喃道,“它是要接管。”
突然,地面震动。不是地震那种无序的摇晃,而是有节奏的、规律性的搏动,每三秒一次,恰似心跳。莫高窟群的所有洞窟同时发出低鸣,壁画上的飞天衣袂无风自动,乐伎手中的琵琶竟自行弹出一个音符??**宫音**,黄钟之律。
老赵跌跌撞撞跑来,手里攥着一台老旧收音机,天线歪斜,喇叭滋啦作响。“敦煌电台……自己开了!”他声音发抖,“没人操作,但它在播……播一首曲子!”
于阗月接过收音机,调频指针疯狂摆动,最终定格在一个本不该存在的频率:**87.4MHz**。
音乐响起。
是二胡。
苍凉、破碎、却又倔强不屈的旋律,正是她梦中祖父拉的那一支。每一个滑音都像刀割过心尖,每一拍揉弦都勾起童年院落里的槐花香气。她跪倒在地,泪水砸在仪器外壳上,噼啪作响。
这不是录音。
这是**现场直播**。
而演奏者,分明已经死了三十年。
“魏晋不服周……”她听见自己喃喃,“原来你一直没走。”
与此同时,全球各地开始报告异常现象。
西藏玛旁雍错湖面结出一层透明冰晶,其下十七位喇嘛的身影清晰可见,他们盘坐如初,口中仍在诵经,但身体早已僵冷多日??医学判定死亡超过四十小时。可监测设备显示,他们的脑电波正以统一频率震荡,与敦煌的声场完全同步。
蒙古草原上,牧民们用病羊喉骨制成的哨笛突然集体爆裂,碎片嵌入吹奏者手掌,鲜血淋漓。然而那些人不仅未停,反而捧着血肉模糊的手继续吹奏,音流竟比之前更加浑厚,仿佛疼痛本身就是燃料。
马里的廷巴克图,地下音室的钟响不再回应书写动作,而是主动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