慈宁宫内,太后和开山王隔着案台对立而坐,宫门外连侍卫都被撤走。
“婉儿,可还是记恨本王殿上之言?”开山王语出惊人,开口竟然直呼太后名讳。
“不敢,王爷是何等身份,哀家一介弱女子又岂能要求更多。”
太后面色阴沉,不咸不淡地回应。
“唉。”开山王起身想握住太后的手,却被太后一个缩手躲开了。
“王爷,慎独。”
开山王讪讪地收回手,背于身后。
“你性子倔,难得同我开一次口,若是其他事,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本王也无不应允,可,这涉及皇位。”
开山王走到太后跟前,弯下腰来。
“不瞒你说,今儿个赵安对这储君之位势在必得,不仅有我们三位王爷,就连王玄那老东西就是他的后手,表面上他是支持你,待局面焦灼之时便会倒戈,将储君一事一锤定音。”
太后这次没有拒绝他的亲近,只是语气依然幽怨。
“那你也无需让言儿去那劳什子西夷,夷人残忍狡诈,你怎的忍心让你的亲生骨肉前去冒险?”
“嘘,禁声!此话切不可再提。”开山王慌忙捂住太后的嘴,心虚地左右张望。
太后一把将他手打开,不满地瞥了他一眼。
“瞧你这胆小的样,当初爬上哀家榻上可不是这般德行,放心,所有宫女太监都打发走了,连门口侍卫也没有留。”
“还是谨慎一点好。”开山王嘿嘿一笑,脸上的褶子挤成一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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