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汗的血有铁锈味。”
拓跋炽的瞳孔骤然收缩,他常年服用的“神力丸”被检出西域铁矿砂。
酒碗坠地碎裂时,沙地浮现的锈迹竟勾勒出祁连山铁矿图。
黎明焚香,慕容昭用磁勺搅动血酒。
铁砂在碗底聚成胡汉双文“誓”字,拓跋炽突然挥刀斩断箭囊系带。
九百支刻盟箭矢插入沙地,围成直径十丈的太极阵,阵中沙粒无风自动。
第三幕: 沙城计
流沙吞噬第七匹战马时,慕容昭的白狐裘已裹满黄沙。
她割开沙棘丛的根茎,乳白汁液滴入流沙竟凝成硬壳。
“沙棘胶混硝石,可固沙为城。”
她将药囊掷向沙暴中心,爆燃的火焰将胶质烤成琉璃状壁垒。
高车骑兵的弯刀,劈在沙墙上迸出火星。
“汉人妖术!”首领秃发叱奴的怒吼被狂风撕碎。
慕容昭却攀上箭垛,将铜箭对准烈日。
折射的光斑点燃沙棘壁垒中的硫磺,整座沙城化作火焰迷宫。
申时沙暴更烈,慕容昭在了望塔转动浑天仪。
磁针狂颤中,她听见地底传来驼蹄闷响。
将听瓮埋入沙坑,瓮口兽皮鼓膜震动出敌军阵型。
“左翼三百轻骑,右翼骆驼火攻队。”
她以沙为盘推演出阵图,突然在沙盘插下骨笛,那是诱敌的毒饵。
黄昏时分,沙丘后升起海市蜃楼。
幻影中的汉胡联军旌旗蔽日,秃发叱奴急令后撤。
慕容昭趁机撒出磁粉,沙地浮现的荧光箭头直指高车老巢。
当残兵退至疏勒河,河床突然塌陷。
慕容昭早令人掘空河岸,灌入沙棘胶诱捕溃军。
第四幕: 金刀誓
联军大帐的火塘映着九把断刀,慕容昭将药汁浇在冉闵的陌刀裂口。
锈迹褪去后露出“隗”字铭文,那是吐谷浑王族的古老姓氏。
拓跋炽抚摸着刀柄暗格,机括弹开时滚出的狼牙,竟与他颈间挂饰同源。
“此刀是二十年前阵亡的隗炽所有。”冉闵的声音惊得拓跋炽打翻酒碗。
慕容昭突然割破两人手腕,双血交融时刀身浮出地图,标注着高车人劫掠的军械库位置。
歃盟仪式上,慕容昭熔炼九把断刀。
金汁浇入陶范时,她将慕容部的狼图腾铁牌投入炉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