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种,走火入魔的邪仪式!
“大人…苻生陛下派来的使者…又在外催促了…”一名手下壮着胆子,小声提醒。
“询问祥瑞,何时能现?催促大人,尽快回长安复命…”
杜预书写的动作,猛地一停,独眼中闪过一丝,极度的厌恶与不屑。
“苻生?那个只知饮血啖肉、毫无心智的蠢物?”
“他也配谈祥瑞?他也配懂我的伟业?!”
他猛地将“人筋笔”掷入墨桶,溅起一片,血红的墨点。
“他想要的,不过是粉饰太平、证明他那个屠夫爹,篡位有理的鬼话罢了!”
他对苻健,尚有几分对其枭雄气度的利用,对苻生,则完全是赤裸裸的鄙夷。
他知道,自己这套“文明重构”的宏大理想。
在那个疯子皇帝眼里,恐怕还不如,一场活人角斗有趣。
使者的一次次催促,更像是对他,毕生追求的侮辱。
“告诉他!”杜预喘着粗气,声音因激动,而更加刺耳。
“最大的祥瑞,即将在此诞生!云冈,将是新文明的起点!”
“旧的一切,都将在此埋葬,而后…涅盘重生!”他眼中燃烧着,偏执的火焰。
“待我完成,这最后的‘葬经’与‘立典’之功,自会去长安,给他一个‘交代’!”
手下吓得,噤若寒蝉,不敢再言。
杜预重新抓起笔,更加疯狂地,投入到他的“创作”之中。
他要在云冈,完成他一生中最伟大、也是最疯狂的,一次“文明手术”。
将这里彻底改造为,一个符合他理想的、证明其理论正确的“圣地”。
至于后果,他已然不顾。
第二幕:梵殉道
然而,黑暗之中,仍有微光挣扎。
少数幸存下来的,僧侣和工匠,在老僧的暗中组织下,并未完全放弃抵抗。
他们无法在武力上,对抗杜预的手下,却用自己的方式,守护着最后的文明尊严。
每当杜预的手下,强迫他们去破坏原有的佛像、凿刻新的伪经时。
他们便故意放慢动作,或者在进行所谓的“改刻”时,只是浅浅地,刮掉表层。
尽可能保留,底层原有的纹饰和文字,期待有朝一日,能重见天日。
一些年轻机灵的小沙弥,冒着生命危险。
在废墟和尸体间,悄悄捡拾未被完全焚毁的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