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周章,用陷阱逼我们……去走这条死路?”
这个问题,像一道微弱的电光,划过众人沉闷的思绪。
墨离的瓷面具,微微转向卢辩,黑曜石假眼,闪烁了一下。
他立刻接口,语速加快了几分:“他在担心……”
“他担心,我们不去走那条,他为我们选好的死路!”
“他担心我们……会狗急跳墙,去碰一个,他更不愿意,我们去碰的地方!”
“哪里?”冉闵猛地盯住墨离,墨离和卢辩的目光,在空中短暂交汇。
两个精于算计和阴谋的头脑,在这一刻,得出了相同的结论。
卢辩因为剧烈的思考和对身体的消耗,再次咳出血来,但他仍挣扎着移动手指。
蘸着嘴角的血,在冰冷的地面上,写下了两个模糊的字:黎阳
几乎是同时,墨离冰冷的声音响起:“黎阳仓!”
这两个字,如同惊雷,炸响在众人耳边!
黎阳仓!位于黄河畔的古渡口,交通要冲!
那是慕容恪大军,一个非常重要的粮草中转基地!
从河北征调、掠夺来的粮秣,有很大一部分,会先在黎阳仓集中。
然后再通过水陆两路,运往围攻邺城的前线!
风险?巨大无比!那里必然是重兵把守,防御森严,是慕容恪的生命线之一!
但为何慕容恪,要用一个假的诱饵,试图将他们逼向相反的、无关紧要的山区?
“他在怕!”冉闵的眼睛,瞬间亮了起来,那是一种饿狼看到庞大猎物时的凶光。
“他怕我们,这支穷疯了的饿鬼,不管不顾地,去咬他的粮道!”
“哪怕只是,造成一点混乱,也足以让他如鲠在喉!”
“所以他宁愿我们,死在山区,也不愿我们靠近黎阳!”
“而且,”墨离补充道,语气带着一丝,洞察的冰冷。
“我军新纳胡卒…”他瞥了一眼,拓跋山等人。
“黎阳守军之中,未必没有,被迫效力的各族降兵、奴工。”
“内部……并非铁板一块,此为其一。”
“其二,我军虽疲虽寡,但皆是百战余生的老卒,战力犹存,尤擅突袭乱战。”
“黎阳守军虽众,但多是守备部队,久疏战阵,且承平日久,必有懈怠!”
“其三,也是最关键的一点。”墨离的瓷面具,对准冉闵。
“